兩男人一聽,嚇得同時放手,但一想又不對,急忙伸手去扶。不敢再抓她的身體了,於是目標一致地轉向了她身上那件已經濕掉的白色大裘衣,剛好一人逮著一隻袖子,用力一拉。
嘶——
聲音好清脆,在大雪飄飄的空曠跑馬場上,裘衣撕裂聲,透進了圍觀眾人的耳中,俱都一陣眼跳。
兩個黑衣大男人,渾身沾滿了雪花泥濘,分立兩方,一人手上提著一塊白裘皮,而他們中間,站著隻穿了一件珠色緞裙直哆嗦的嬌小女人。小女人尖叫一聲,雙手環胸,“啊,笨蛋笨蛋,人家要冷死了啦!”
雪白柔膩的肌膚,幾乎有一大半暴露在冷風雪雨中,看得周圍的士兵們都替童童可憐啊!現在,這外麵,零下二十度耶……
兩男人被尖叫聲拉回,再一次十分默契地脫下自己的外套,齊齊套上女人嬌弱的身體,但是一人隻蓋住了一半。
泰奧大吼,“穿我的!”黑色西裝外套,當然是純毛料手工製的,有他的體溫,很暖。
薑少非吼回去,“穿我的,羽絨的更保暖。”是啊是啊,光是一摸就知道,不但暖,還很軟和。
童童緊緊抓著兩件衣服,都想穿上。可是兩男人卻死抓著不放,又吵起來了。
“薑少非,你還沒挨夠我揍嗎?”
“泰奧,你別以為你個子大我就會輸你!”
“媽的,你這臭小子,找死!”一拳揮了上去。
“你才是大種馬,要不是你,黛蘭也不會發瘋了。”薑少非避過一拳,反身踢出一腳,“今天我就替小妹教訓你這個大種馬。”
罵得好,繼續打!這是童童的心聲。
兩男人又鬥了起來,她急忙縮到了邁克爾身邊,先套上泰奧的西裝外套,因為這件較薄,再套上薑少非的羽絨外套。非常好,暖和了。腦子也終於能夠運轉了。
“邁克爾,我們走吧,讓他們打去。”她壞心眼地希望他們一直找到太陽升起,打過訂婚宴,她的躲避計劃也算成功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啊!
泰奧被一腳踢倒在地,剛好倒在邁克爾和童童這方,聽到童童說要溜,終於反思回自己抓人的主要目的。一跳起身,就將童童逮進懷裏,掐住她的小下巴,狠狠說道,“方童童,你竟敢違背誓言給我逃跑!”
“不,我沒有逃避,我隻是……隻是……”心中哽痛的傷,說不出口,飄忽的大眼又看到不遠處隻著一件黑色襯衣的薑少非,不由又呼出求救的話,“救我……唔……”
“可惡的女人——”
薑少非剛要上前,泰奧怒火爐火狂燃,狠狠吻住童童童,將人整個按進懷中,疼得她驚喘。她疼得心神俱裂,拳腳並用地捶打他,他如磐石般堅硬的身軀一動不動地掠奪屬於自己的一切。氣得伸手一扒,將她外麵套著的那件羽絨服扒了下來,狠狠扔進了水池中。
薑少非上前,“泰奧,你放開她,她是……”
泰奧鬆開童童,臉色陰鬱地回吼,“她是我的女人,與你無關。”
“她是亞國人,是我的國民,我不會坐視不管。”薑少非出乎意料地跟泰奧對上了。
“嗬,你的國民?”泰奧突然一笑,比他的怒火更讓人心頭直發悚,他輕輕挑起幾乎失了力量的那張蒼白的小臉,道,“你有查過方童童是你的國民嗎?從我花了九億歐幣買到她開始,她的國籍和身份證已經換成我歐國的了。從半年開始,她已經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你……”薑少非眉頭一皺,本要跨出的步子頓在原地。
按照最基本的國際慣例,他是沒有資格管別國公民的事。即使方童童是亞國人,但入了歐國國籍,法律上他已經沒有任何立場。但是基於一份莫名的私心,他想幫她,“她既然是你的女人,為什麼見到你就害怕想逃?你難道不應該好好檢討一下?”
“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亞國皇帝陛下費心。”
“我當然不想浪費心思。但是我的小妹被你害到行為失常,你難道就從來不反思一下自己對待女人的態度。”
懷裏的女人明顯瑟縮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她的目光卻死死凝在薑少非身上,閃爍著渴望求助的光芒,頓時更勾起他心底的怒火和不甘。
她還是想離開他,想逃離她,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臣服於他,她的心仍不屬於他,更該死的是對於第一次見到的亞國皇帝,就跟失了魂兒似地想往人家那裏跑!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