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該得的懲罰!”他沒有狠狠要她,還是怕她經期未盡傷了身體。楚弈叮囑過,絕不能操之過急。所以他夜夜抱著她隻能吃點心,不能吃大餐,該有多辛苦啊!這臭女人一點兒不好好愛惜自己,居然讓別的男人亂碰亂摸,不僅如此,還留下犯罪證據。該死,可惡,那個殺千刀的臭小子,居然敢碰他的女人,回頭讓他碰到,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

是的,泰奧已經知道那個唯一敢擅闖自己後花園的男人是誰了!這世界上,也隻有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敢拿皇帝的後花園做自己偷歡幽會的場所。

“泰奧,你……你沒種,你沒用……你就隻會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讓別的男人逛你的後花園……你……哦……沒用,欺負人……嗚……”

掙不開了,拚不贏了,她極度委屈,小手死死掐著身下的大腿,可她皮粗肉厚,根本掐不動。她後悔啊後悔死了,為什麼就沒學學其他女人留長點指甲,她好成為女人自衛的武器啊!他都把她的屁屁打開花了,怎麼她也要在他身上留點戰果什麼的,心理才夠平衡,不然她真的要瘋了!

當她哭起來時,他下手的力道明顯減弱。接著打了幾下,越打反是越讓自己鬱悶生氣,沒有結果。受不了地吼了一聲,抱起人,進了浴室。他將她放進按摩浴缸裏,回頭去拿藥膏。哪知一轉身,剛才還哭得唏哩嘩啦的小女人一躍而起,跳上他的背,從身後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張口就朝他肩頭重重一咬,死不鬆口。

新招試?!

泰奧腦中忽閃過這麼一句後,抬頭正看到鏡子裏,童童那委屈交織著憤怒的表情。那是即使被人狠狠擊敗,也絕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倔將;是即使身在地獄,也要仰望天堂的執著;是多少次夜裏,對著鏡子看到的自己眼裏的顏色……

明澈如水的大眼,被怒火灼亮,明明什麼都沒有的人,為什麼能看起來如此強大,讓人心生折服?又憐,又疼?

不過,他的肌肉可不是白練的,咬了一會兒,她就沒力氣,直接給他滑進池子裏。他轉頭看了看肩頭的小月牙兒,彎彎的形狀,整齊得就像她的編貝雪齒,突然之間,他心底鬱結的氣憤就消失了,勾勾唇角,上了岸。

片刻,他回到浴池,那隻小白兔居然還以原來的姿勢,爬在池子裏,一動不動,小小的肩頭似乎有些顫抖,一張小臉低垂著,平靜的池麵,從那裏泛開圈圈漣漪。

莫名的不安竄升,他抱過人兒,反過她的身子,才看清,她還在哭。奇怪,為什麼最近她動不動就哭?還是大姨媽的原因,前後女人都會情緒反常?

想到楚弈的交待,他也耐下了性子,決定暫時再容忍她一點點。

習慣了她的倔將和反抗,這下精神極度萎糜的她,倒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了。寧願被她吼罵打咬一番,她這樣一聲不吭的樣子,好似在醞釀什麼……讓他無法掌控的事情。不行!不能這樣。

習慣掌控的泰奧,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事情或人脫離了他的預計。就像童童那日昏死在他麵前,血淋淋的樣子,好似再也不會睜開眼。他非常討厭那感覺,甚至是害怕。

“不準哭!再哭,我就……”

她抬起頭,死瞅著他,眼裏,滴滴流出的水珠,該死地讓他心底極不舒服,好像那水珠是打在自己心上,冰涼冰涼的,還能……還能砸出血洞來。

“你這個王八蛋,你有本來就把那個色狼找出來,殺了他啊!你憑什麼欺負我,憑什麼讓我哭,憑什麼讓我難受,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啊——”

她突然爆發,掄著拳頭死命地打他,他瞬間就懵了。

“王八蛋,王八蛋,臭男人,魔鬼,你這該死的魔鬼——”

吼到聲嘶力歇,張口又重重咬上他的肩頭,剛才是右肩,現在是左肩。他本來也要爆發,卻嘎然失聲,一動不動。不知是被她那過去委屈壓抑的眼神震住,還是被均勻分布在兩肩的疼痛給止住。

啊,成雙,成對了!

積蓄了多日的鬱悶心結,都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如果說他隻是因為吃醋,那麼她的醋勁是不是更可怕呢?那個時候,她沒有認真想過自己的心情。隻是覺得,很委屈很委屈,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委屈的人了啊!她天天在屋裏乖乖等他回來,可是他卻在外麵忙著準備跟別的女人的婚禮。歸根結底,她永遠也無法與他光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麵前,接受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