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又上演了一場好戲吧!

轉回眼眸時,突然接觸到一道充滿疑惑的冷淡眼神,來自那個靜靜跪在父母身旁的少女,說是市長的獨身愛女,叫海倫。近看更是一位名符其實的美人,氣質不凡。

讓她想起曾經給孩子們講的遠古神話故事,那個讓兩國開戰,為她死掉很多人的紅顏禍水。這個海倫,與父母膽顫心驚、畏懼驚悸的模樣完全不同,她神色中不卑不亢,凜然無畏,甚至一直看著皇帝,專注得就像……看著自己的愛人。

這奇怪的念頭,讓童童立即回了神,暗罵自己胡思亂想。但是,女人的直覺有時候比鯊魚的嗅覺還準。

“陛下,我想單獨跟您說幾句話,可以嗎?”愛倫突然開口,聲音不高不低,冷冷地淡漠,剛好壓過父親畏縮顫抖的聲音。

泰奧將目光投了過去,漂亮的黑眸,精光一閃而過,卻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口氣,不容置喙。

海倫傲然地昂著頭,挺直著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自信,“不行。此事我隻能告訴您一人。”

童童更覺出了其中古怪的味道,周圍的親衛隊人員也變了表情。海倫麵對皇帝,又挑畔地昂高了下巴,真像不可一世的女王般。越看,她的心跳得越快。海倫的模樣,好像當初拍賣會場上的自己啊!用自己的驕傲,挑釁皇帝的尊嚴,這個女人……會贏嗎?

“你最好明白。否則,你們三人通通以叛國罪處置。”

海倫一笑,令周人都是一愣,真的笑得像個高傲的女王。比當初的她,隻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為何,皇帝的默許,令她心底極不舒服,仿佛……仿佛像被人硬搶了喜愛的東西。

“陛下,我絕不會令您失望。”

泰奧轉身進了藍色光罩築起的黑色帳篷,海倫跟上,可沒走兩步,就被父親抓住。

“海倫,你要做什麼?”市長的聲音尖銳,而扭曲,仿佛世界末日到來。

海倫一把甩開父親,哼聲道,“你應該明白。”

一直沉默發抖的市長夫人一下跳了起來,抓住女兒的手,“海倫,你瘋了嗎?我們是你的父母,你這樣做是存心把我們住死裏送,你要知道若不是你父親,我們早就變成……”

“住口!”海倫推開母親,橫了兩人一眼,一字一句道,“我以有你們這樣的父母而感到恥辱。”

“海倫——”

變調的呼喊,喚不回那絕然遠去的身影。

童童一震,心底一逕地否定,她和海倫是不同的。可是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那黑色帳蓬走去,隻走了三步,恍然回神停了下來。

奇怪的是,其他人都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人要阻止她。她看向愛瑪,愛瑪正在拔弄著手腕上的指揮器,聽著其他小隊傳來的報告,進行一些布署,很忙的樣子。

看樣子,就算她偷聽,也沒人會阻止了。她很好奇海倫要跟泰奧講什麼,可是轉念想到那男人那副自大自得的表情,又打住了念頭。好奇心殺死貓,她不要笨得再上男人的當。那隻魔鬼,不知道又想怎麼算計她。總之,不能再接近他了。

其他人似乎並不受影響,各自忙各自的,或目不斜視地繼續站崗,等待皇帝出來。

突然,童童似乎聽到一聲低叫。

“陛下……哦……”

嘩啦一下,她大退一步。雙拳不由握緊,額頭逼出了汗,被風一吹,冷了個透。她沒聽錯,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分明就是……

刹時間,她臉皮一陣紅,一陣白。

該死的男人,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可惡……

胃部傳來一股抽疼,她捂著肚子,疼得蹲下了身,臉色瞬間蒼白一片。愛瑪剛好收線,一看到她那模樣,立即上前扶住她,關心地詢問起來。弄明白情況,她立即喂了她一顆藥,然後讓人拿來一些軍用食品。

正吃著,皇帝從黑色帳蓬裏走了出來。

皇帝一出來,眼角就掃了童童一計,她輕哼一聲,視而不見地扭頭欣賞遠處焚城的風景,大口咬下熱狗的屁屁。突然發現味道奇棒,咀嚼的力度加強,吃得那叫一臉的津津有味兒啊,比在皇帝房間的禦用餐點還美味似地。那雙極漂亮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興味兒,本來往那市長夫婦方向走的,突然轉了半步,直接衝她來了。

“啊?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