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邊的女副將愛瑪,繼續彙報著一些戰後事宜,以及從國內傳來的一些重要消息。
電梯停時,男人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深邃而冷寒的眸底,有一絲無人得見的雀躍,正隨著靠進房門的步子,而越來越明亮。
突然,他停在門前,沒有直接開門,道,“犯人我要親審。餘下的事,你全權處理。在到達太陽島之前,不要來打擾我。”
“是,陛下。”
愛瑪應聲後,抬頭的一瞬間,似乎看到皇帝陛下高揚的唇角,心沒由來地跳突了一下。眼神往屋裏一瞥,驚訝地發現,地毯上居然爬著一個人?!那是……門已合上,她愕然了半晌,想起之前皇帝喝問屬下時的憤怒,聽說是弄丟了一個犯人,還是個亞國女子。很明顯,剛才那地上的身影,應是一名女子,而且還穿著陛下的皮衣……
愛瑪腕上的指揮器響了,她不得回神處理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繁重工作。唉!陛下的私事,他們任何人都是不敢置喙半句的。至於陛下屋裏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若真是那女犯人,依陛下對待犯人向來毫不手軟的可怕手段,隻有自求多福了。
果然在這裏!
這女人可真會逃啊,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到了他的房間,也沒被任何人發現,路上那一大串的血漬,可以讓他艦上負責警戒的人受三級處罰,火焰室、寒冰浴、毒蟲壑……
男人屹立在女人身旁,目光從她被洞穿的玉白小腿,緩緩上爬,雪佰的地毯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也沒挽留住男人的一絲憐惜。
他對著空中發出了幾個聲音指令,屋內瞬間似活了般,光影流轉,機器運轉的細微聲響,水流汩汩,食物的香味開始彌漫。
他俯身扣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才發現原來真是“不盈一握”的嬌柔。唇角一掀,帶著人大步走進了已經煙霧彌漫的浴室中,將女人丟進池中,又下了一道指令,隻聽折咚一聲,似有什麼東西遊進了池裏。
童童隻覺得渾身一暖,一股灼熱的水流浸入肺裏,突如其來的窒悶把她驚醒,隨之而來的是失重的感覺,讓她手忙腳亂地亂撲騰,而受傷的左腿就像灌了鉛似地,痛得鑽心。她努力想抓住什麼依持的,小手一下碰到個又軟又硬的東西,急忙靠了上去,往水麵上撐起身體,努力睜開了眼。
一副微微起伏的黝色胸膛橫在眼前,而她的手,就正抓著對方粗壯的手臂。她細如香蔥的五指啊,和那隻粗粗的手臂相比,不論是色差,還是粗細,都差異得令人呼吸頓止。他一隻手臂,當她兩條了。
天哪!好可怕!
她嚇得立即鬆了手,水下突有一物靠近,一下鉗住了她受傷的左腿,隱約還能聽到卡嚓一聲響,似乎整條腿就被什麼給罩住了。
同時,她嚇得大叫一聲,推開了麵前的男人。
但是就和她初時想象的一樣,憑她的力量根本撼動不了男人分毫,自己疼得站不住,身子又往後直直倒下去。
“不……唔……嚕……救我……”
她求救著,目光從男人胸膛,一下滑過了男人的頸、脖、臉,和那雙鑽石般美麗又無情的眼眸。
是他!原來,她還是掉進他手裏。
那個……在機場出手,讓她免於摔倒的貴賓。
那個……她誤會闖私人沙灘時,與妖嬈女人在夜幕下岩石上瘋狂作嬡的男人。
那個……花了三億歐幣買下她的瘋子。
意識突然變得混混噩噩,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沒頂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拉出了水麵。
她的臉被用力抬起,對上那雙森寒無情的黑瞳,聽到男人似淩遲般優雅而迷人的聲音,宣誓般地說道,“我的小野貓,逃跑的代價,比救人的代價,更嚴重——百倍不止!”
濃濃的水霧,沒過眼底眉梢,空氣中飄蕩著精致奢華的馥鬱香芬,頭頂熾亮的燈光忽然變成柔和曖昧的幽藍,金色瓷壁映著富麗的花蔓,黑色的池延映著雪佰池底透出碧綠如玉的水漾。按摩的浪湧一汩一汩,從四麵八方襲來,就像男人渾身散發的迫人氣勢,童童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你們……沒有資格禁錮我。我是亞國的三等公民,我是被騙來洋國的。那個……團長她騙了我……我不是團裏的********,我不是!”她憤然地反駁,口氣強硬十足,卻推不開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