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黛玉的一句話,蝶心隻覺心安了許多,連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怎麼就會那麼相信這個才第一次見麵的姑娘。
黛玉見蝶心平靜下來,對太妃道:“我們到外屋去吧!”才說完隻見蝶心拉了一下黛玉的袖子道:“妹妹就在這裏吧,姐姐已經不怕了!”
“這個——”黛玉看了太妃一眼,見太妃朝她點點頭,她才對水澈道:“勞煩澈哥哥把雪鴿也叫進來!”
水澈知道雪鴿也是個懂醫的,便著人去找雪鴿。
正這時,一個丫鬟和一個托盤托了一捧藥碴,和一個喝剩的藥碗進來了。
黛玉拿起藥碗聞了聞,甚至沾了一點剩下的藥汁嚐了一下,她的這個舉動可嚇壞了水溶和水澈。
水溶忙奪過黛玉手中的藥碗;水澈則是抓過一旁丫鬟手上的帕子,為黛玉擦去手指上的藥汁。
“你們這是幹什麼?”黛玉不解道。
“你在做什麼,如果蝶心真中了毒,那這藥汁不就也有毒了嗎?快用水漱漱口!”水溶道,還真遞上了一杯水。
“不要緊,就算有毒,對我們姑娘也不一定管用,何況隻是那麼一點點!”雪鴿進來道。
“死丫頭,你別把你家姑娘的底抖出來!”黛玉笑罵道:“快去看看藥碴吧!”
“什麼藥碴不藥碴的,你們怎麼都在這裏,是蝶心出了什麼事嗎?”水昊笑著踏了進來。
黛玉見水昊也來了,不竟笑道:“四哥哥怎麼有空過來的?”
屋裏的人齊刷刷跪了下去道:“參見皇上!”
水昊知道:“這不是在外頭都不必多禮了,起來吧!”起親手扶起了太妃。
蝶心本來見了水昊也是要起來的,但試了幾次都無力地躺下了,水昊見了忙上前道:“蝶心不必起來了,朕也隻是來看看你,病著就別逞能了,就安心躺著吧!”水昊回頭見黛玉盯著自己看,直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道:“朕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黛玉神色凝重地對太妃說:“芳姨能不能把屋了裏的其他人都調下去?”
太妃看了看黛玉,又看了看水昊,手一揮,屋子裏的丫鬟全都退下了,黛玉見人退走了,忙過來,小手搭上水昊的脈。
“玉兒,怎麼啦?”水溶緊張地問。
黛玉一聲不吭,搭完脈後問水昊:“四哥哥這幾日是不是覺得總是煩燥不安,夜裏也總是頭痛睡不好,但卻容易覺得累!”
水昊奇道:“玉兒怎麼知道的,可是太醫也診不出有什麼病,可能是最近一些時間真的太累了!”
“你那都是些什麼太醫啊!”黛玉不滿得瞟了一眼水昊道:“興許外麵的大夫還比他們來得好一些!”
“姑娘!這藥碴裏發現了‘石木花’、‘櫻根’、‘葛黃蓮’!”雪鴿查完藥碴回複道。
“真夠狠的,居然對一個女子下這麼重的手!”黛玉自語道。
“芳姨,我想蝶心姐姐身上最起碼有三種毒,而這‘石木花、櫻根、葛黃蓮’分別可以克製‘玉麵笑、迷仙境、鬼見愁’三種毒藥的發作,但那三種藥也有本身的毒性,尤其是合在一起,相生相克,時間久了蝶心姐姐的內髒會被毒性侵入,最後有可能就是一睡不醒,或者痛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黛玉鄭重地吐出了實情。
“什麼毒藥,蝶心不隻是病了嗎,怎麼會中毒?而且這些毒藥朕連聽都沒聽過!”水昊不信道。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把這些藥碴分幾包,送到京城各個名醫那裏去問問便知真假!”黛玉想了想道:“皇上那太醫院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太醫了嗎?”
“為什麼不叫四哥哥了?我的太醫院的一位利姓太醫,醫術是最好的,隻是他這兒天回家探親了!”水昊道。
“那四哥哥的那些症狀是不是那位利太醫走後才有的?”黛玉是問句,卻很肯定。
水昊點頭道:“不得了了,幾天不見,玉兒變成神仙了!”
黛玉才要說話,水澈卻搶先道:“那蝶心還有救嗎?”剛才聽了黛玉的話,真的把他嚇了一跳,而太妃早在聽了這話後昏了過去,反倒是那蝶心郡主卻好像一點也不怕,隻是蒼白著臉。
“姐姐就不怕嗎?”黛玉好奇道。
“怕,怕有用嗎,妹妹不是說一切都有你嗎,我信你!”蝶心苦笑道。
黛玉心中暗讚了一聲,從荷包內拿出一枚果子遞給蝶心道:“姐姐先吃了這果子吧!”
“這是什麼?”水溶不解道。
“回王爺,姑娘給郡主的是能解百毒的‘聖果’!”雪鴿插嘴道。
“雪鴿!要你多說,快去把這藥碴分幾份包好,待會兒讓王府的人送出去檢查!”黛玉吩咐道。
“妹妹很是不必這樣,姐姐信你!”說罷將‘聖果’吞入口中。
“這不是姐姐信不信黛玉的事,黛玉向來做事要有憑有據,何況姐姐是皇室中人,更要慎重!”黛玉笑道。
“那好我叫人去問?”水澈接過雪鴿分好的藥碴就出去了。
“還有你。”黛玉又一次自袋中掏出‘聖果’遞給水昊道:“你信不信我,若我說你也是中了毒呢!”
“我信!”毫不猶豫地將‘聖果’拋入口中,道:“那若我一直這樣下去,會有什麼結果?”水昊問道。
“許是因為你是皇帝,他們所下的毒要輕一點,到最後你大不了就是頭痛難忍,一睡不醒,而且到那時根本是查不出中毒跡象的,這個你倒是可以問一下你所信任的利太醫。”黛玉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