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柔和地灑在馬路上，中雪和莫一凡並肩走著，無話，空氣凝結，有一點尷尬的味道。
“中雪，你的生活……開心嗎？”
莫一凡輕聲細語，正出神的中雪並沒有聽清，“啊？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
小店生意還算紅火，中雪揀了靠裏的位置坐下。
“就是在這裏？”莫一凡到處打量，始終站著，遲遲沒有坐下。
“對啊。”中雪笑著看著他，“你放心，這裏很幹淨的。”
聽了這話，莫一凡猶豫了一下，輕輕坐下來，“叢中雪，沒想到，你一個千金小姐還來這種地方吃飯。”
“這種是哪種？”中雪似笑非笑，“這裏幹淨實惠，比那些冷冰冰的飯店好多了。”
老板笑眯眯地走過來，是個四五十多歲的老爺爺，“中雪啊，帶著朋友？”
“李爺爺，他是我的老師。”
“哦，好啊，還和以前一樣？”
“嗯。”
“好，等著。”老板慈祥地笑笑，拍拍自己的圍裙。
“你經常來這裏？”莫一凡看著她。
“嗯。”
兩人無話可聊，又是一陣尷尬。
比我年長幾歲而已，本來不用這麼緊張，可是，畢竟，他是我的老師……
不一會兒，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麵上桌了。
中雪把一碗推到莫一凡麵前，一碗拉到自己麵前。
撲麵而來的熱水汽籠罩著二人。
中雪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好香！”
“慢點，別燙著了。”莫一凡笑笑，無奈地看著她。
沉寂了一會兒，莫一凡輕輕說：“我是個孤兒。”
狼吞虎爺地中雪立刻停下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老師……”
“我不是說了嗎？這裏不是學校……”莫一凡似乎突然變得很感傷，“我是被莫家收養的。”
叢中雪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