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殤姐姐叫子殤,嗬嗬。”雲弘淡淡一笑,忽而挑挑眉,不知道兩年之後殤姐姐還會不會回來。
哐。
大門的牢忽然被打開了,雲弘驚異地看著來人,立即將玄天玉收入懷中,隻聽見獬豸說道:“公子不必藏,你那塊玄天玉,本主不要了。”
雲弘皺皺眉說道:“有何事?”隻見獬豸纖手手掌一張開,手掌上閃過淡淡的紅光,紅光中出現一張古老的卷軸,卷軸由質地極好的上古神獸懶致零熊的皮毛製成,一根藍紫色的絲帶將其係住。看起來有些破損,應該是個古老的寶物。
獬豸握住手上的卷軸淡然說道:“若是你能幫我們一個忙,本主可以放了你和那小女娃。”雲弘不解地看著她。獬豸撫了撫臉上的紅色絲巾,將手中的卷軸遞給雲弘說道:“不必急著答應,你先看看,你是否識得這些文字?”
雲弘解下絲帶,緩緩打開卷軸,雖局部有些破損,但內容保存得還是完整的。忽而眼眸一震,這是衍文。而且是樂譜,這首曲子有股攝人心魂的魔力,擾亂心神。就在雲弘將譜子看完時,猛然感覺有股邪力在體內亂竄,很有可能走火入魔。雲弘趕緊將卷軸關上,閉上眼睛運功穩定心神。
許久後緩緩睜開眼睛,見獬豸還在旁邊,雲弘冷漠道:“你們魅宮果然是歪門邪道,從何處得來的這邪譜。”
獬豸一喜,拾起卷軸說道:“公子果然認得。”雲弘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心裏暗想,殤姐姐說過,這衍文隻有她們天山的人才識得,應該是天山的東西。而她們魅宮又從何而來,既然不識,來路必定蹊蹺。況且方才看那曲子,確實奇曲,裏麵雖然蘊含有魔力,可若是奏曲人心智正直倒也無妨,這樣想,對於殤女的來曆背景,雲弘越是不解。
“邪譜?看來這卷為噬魂曲,那麼另一卷...”獬豸低聲輕自語,“公子,若你為本主譯了另卷經書,我們便放了你。”語氣竟有些恭敬起來。
“哼,想必也是什麼邪書,我是不會幫你們的。”雲弘態度堅決的拒絕。獬豸不滿的皺皺眉說道:“公子莫不是不想要那女娃的性命了?”語氣中隱含著一絲殺氣。
雲弘低頭不語,清悠還在她們手上,罷了,走一步算一步。隻有隨機應變,拖延時間。等師父他們來援救。沉吟片刻,雲弘終於說道:“好,我答應你們,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把我小師妹送回清水道,我便留在這替你們譯書。”雲弘緩緩道。獬豸皺皺眉堅決的說道:“不可,若那女娃回清水道告狀,你們清水道攻上我魅宮,莫不是公子還想經曆一次正魔大戰?”
雲弘想了想說:“待我修書信一封,說我自願留在魅宮兩年,然後讓小師妹將書信帶回清水道交給師父,你以為如何?”獬豸不語,雲弘明白她的意思又說道:“你大可放心,書信你可先察看。”
這樣,獬豸才緩緩點頭。
傍晚夕陽的餘暉一點一點消失在天際,一個女子站在幽憶亭中,她身穿玫紅椹珠琉璃裙,裙擺拖地,勾勒著小小的花邊。衣領微高斜至胸前,係著兩根紅色的絲帶,隨風輕撫。盈盈可握的腰間由一根稍寬的紅綢緊束,更顯出她曼妙的身材。黑色的發絲長兩米左右,腰後用紅絲帶束成一束,一些頭發隨著耳後垂至胸前。左耳耳墜掛著一緑淡紅色絲巾,女子冷漠的麵孔,麵如白玉,眉目如畫,傾城的麵孔使人見之忘俗。可若是注視那雙冷漠的瞳孔卻又不覺有些恐懼。女子就這樣負手站在亭中,淡淡的餘暉撒在她的周圍,有絲朦朧的美,卻又透著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