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懂愛,我們拚了命地遇見,拚了命地錯過,隻為了學會愛,然而我們拚了命去愛的人卻早已不在!
對於一名崇尚科學的人民教師而言,打雷是一種自然現象,沒什麼值得深究的,更沒必要躲在角落裏瞎哆嗦,隻是這轟隆隆的聲音吵得蘇和睡不著,蘇和不耐煩的翻了個身,難得有機會借著學校的培訓名義免費睡一次高級賓館,難不成要瞅著窗外的電閃雷鳴瞪一晚上?蘇和再次翻了個身,將枕頭蒙在頭上繼續醞釀睡覺的氣氛。
當當當——
蘇和其實很想裝作沒聽見,就這樣繼續睡下去,可是敲門聲一直不斷,竟然蓋過了打雷聲,再裝聽不見,估計明天那小妮子不會放過她的。蘇和扔掉頭上蒙著的枕頭,罵罵咧咧地起身準備開門。
“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啊,今天一天就沒有讓我歇歇,身為一個物理老師,你覺得你害怕打雷說得過去嗎?老天怎麼沒一個雷劈了你!”
蘇和一邊罵,一邊開門,她認為半夜三更不睡覺敲她門的人隻有那個膽小如鼠,小巧玲瓏,人稱尤物的物理老師,然而打開門一看,蘇和愣了。
“請問,你是誰?”
對麵的男人打了一個酒嗝,同樣罵罵咧咧:
“怎麼才開門?“說完又打了一個酒嗝。
蘇和扇了扇空氣,避開酒氣,意識到可能是醉鬼找錯了門,自己也不是聖母瑪利亞,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關門繼續睡。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隻是她沒想到,門外的男人居然邁進來半個身子。蘇和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個醉鬼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她不能讓這個男人進來。
蘇和是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孩,一個人扛一袋二十斤的米爬五樓不費勁,隻是麵對這樣一個男人,蘇和有些亂了陣腳,慌亂中想伸手抄起門口的花瓶將這個男人撂出去,誰知,手剛離開門板,男人破門而入,巨大的衝力使蘇和跌坐在地上,門卡的一聲關了上來。
蘇和害怕了,爬起來將身後的花瓶拿在手裏揮了揮:
“先生,你冷靜些,你進錯房間了,這不是你的房間,你的房間號是多少,我送你回去!“蘇和壯著膽子,說話有些顫顫巍巍。
男人沒有回答她,徑自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扔在門後的櫃子上,接著鬆了鬆領帶。蘇和意識到跟醉鬼交流是沒有結果的,既然他已經進來了,那她還是出去比較安全,想著蘇和小心翼翼往門口挪動。
男人昏昏沉沉掃了一眼房間,又轉過頭,厭惡的看了一眼蘇和,蘇和身體一僵,意識到她必須跑。
蘇和的手剛剛碰到門把手,左胳膊就被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一個衝力,蘇和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手中的花瓶應聲粉碎,碎片到處紛飛,蘇和下意識的捂住臉,胳膊上被劃上幾道口子。
“你跑什麼?你裝什麼裝?那麼想爬上我的床嗎?今天本少爺就成全你!”
男人喝了一口水,把玩著手中的玻璃杯,笑容如同鬼魅,窗外射進一道閃電,緊接著是一道霹雷,蘇和第一次覺得打雷原來這麼嚇人。
蘇和咬了咬嘴唇,從地上爬起來往床頭跑去,她要打電話報警,在警察來之前盡量拖延時間逃跑。
男人緊跟其後衝進臥室,一把奪過手機,扔到老遠,蘇和想去撿,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不料被男人一巴掌扇在臉上,整個身子倒在床上,頭嗡嗡的響。蘇和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就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向自己撲來,頭暈的厲害,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耳邊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男人的酒氣迎麵而來,蘇和掙紮著,她哀求他,她絕望地求他不要,可男人並沒有停止動作,她的哀求就像他的催化劑,讓他肆無忌憚的進入她的身體,她摔打著眼前的男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緊接著又是一巴掌,蘇和徹底失去了意識,隻是隱隱約約聽見男人的罵聲:
“髒東西,髒東西……”
沒錯,她本來就是個髒東西,從現在開始就變得更髒了。
雨後的陽光格外耀眼,蘇和睜開眼看著窗外,眼神空洞迷茫,一開始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初春的天會有這樣一場大雨,現在她似乎明白了,可是洗不掉,洗不掉她身上的髒。她多麼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又或者幹脆從這跳下去,再也不要醒過來,可是她還有父母,一想到父母,蘇和忍不住落淚了,身後的男子翻了個身繼續睡,蘇和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爬起來,她必須先逃跑,酒品如人品,這個男人不是講理的人,她可以跟他同歸於盡,但是她不能讓她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蘇和躡手躡腳的下床,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男人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
男人翻了個身摸了摸床頭,沒摸到手機,一臉不高興地坐起來,看著滿地狼藉以及一絲不掛呆立在原地的蘇和,時間仿佛靜止,隻有男人的手機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嗡嗡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