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王不忘出去看一眼,發現沒人,回來後接著道:“因為國家了,免路費、包吃住,自己一分錢都不用花。所以呀,除了那些去首都正經學習怎麼搞革命的學生,還有不少學生打著革命的名義混吃混喝,到處遊玩,畢竟不是誰都有錢出門的。他們到哪裏,哪裏就是一片風起雲湧,個個無法無,為所欲為。”
王得咬牙切齒,臉上卻不敢露出一絲不滿,生怕被冠上一個反革命的帽子。
風輕雪恍然大悟,她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
陸江不知道啊,不禁皺眉,“就沒人管一管?”
這麼持續下去,鐵路豈不是就癱瘓了?那麼多的學生吃喝住行都不用花一分錢,那麼浪費的錢從哪裏來?還不是勞動人民的血汗?
最重要的是,這種情況會給國家帶來很大的財政負擔。
國家剛剛開始發展,經濟蕭條,不得不實行計劃經濟,哪裏經得住這樣的長期摧殘?
“管?”王搖搖頭,“誰敢管哪?這可是上麵發的話,報紙上都登了的。老首長接見他老人家的親兵,接見了好幾次,聽連同各地的青年師生總共得有一千多萬人,導致越來越多的人湧向首都。去首都的列車啊,我聽,那真是人擠人,下腳的空兒都沒有。咱們這趟列車還算好了,隻到淮海市,不去首都,上來的學生不算太多。”
“擠滿了車廂,差點來搶我們的臥鋪,這不叫多?”陸江道。
王歎了一口氣,“那是您沒見過去首都的列車是什麼情形。我現在最怕他們是想去首都,到淮海市下車然後轉道,火車上的糧食肯定不夠吃,熱水不夠用!不過你們放心,我一會兒把你們的飯盒帶走,回頭裝了飯菜我偷偷揣著你們送過來。”
如果端在手裏,那麼不到這節車廂就沒有了。
各個車廂裏的學生都跟餓狼一樣,今中午所有食物都不足以供應他們的肚皮,好多人都叫囂著要向上揭露這趟列車的工作人員態度不好,因為沒讓他們吃飽。
沒招待好他們,就是存在反對革命的心思。
王差點嚇壞了,和列車長以及其他的列車員忙前忙後,忙得焦頭爛額,直到現在。
風輕雪不想給王增加負擔,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你別管我們這裏了,先緊著那些學生的需要,免得惹麻煩。”
“不行,哪能讓你們餓著呀?”王覺得過意不去。
“不會餓著的,我叫孩子爸爸去餐廳買飯打熱水,他四個口袋呢,那些學生也是有眼色的,今兒闖進來看到我們的情況立刻就退了出去沒來打擾。”
陸江沉聲道:“對,王同誌,你不用管我們,我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見他們態度認真,不是開玩笑,王心中一陣溫暖,感激地鞠了一躬,匆匆地走了,因為她聽到外麵有學生吵鬧的聲音,得去處理。
雖然不知道這些學生的目的地,但是他們是在淮海市和陸江一家同時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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