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全身發抖,指著白璞斥道:“白太子,你簡直太過份了!”
“咦?”白璞作出疑惑狀驚叫道:“這不是墨後麼?本宮才進地道,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墨後,還請指出來,要是是本宮的錯,本宮定然改了。”
“你……”
一口逆血衝上心頭,養優處優,從來都是唯我獨尊的墨後被白璞一句話噎得啞口無言,她怎麼可能開口說你白太子居然說我是老黃瓜刷綠漆?!人家白璞可沒指名道姓說,你要是硬把這名頭按在自己身上,豈不是承認了她就是那條刷著綠漆的老黃瓜麼?!
可是她不說的話,她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見墨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白璞幽幽一笑,對墨君昊道:“墨太子,都說你是孝順的,現在看來也不是如此,墨後年事已高,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你怎麼還能讓墨後進入墓穴這種陰寒的地方呢?要是生了什麼病倒還是小事,就怕這墓中的陰氣傳到了老年人的身上,對老年人的壽命可是有所損傷的啊。”
晨兮聽了暗笑,平日看白璞倒是個冷漠的不近人情,沒想到這嘴還這麼會說,隻一句就差點把高高在上的墨後給噎死,這才轉過身就給墨君昊上眼藥,還稍帶著把墨後又詛咒了個遍。
墨後氣得這回連全身都發抖了,她倒不在乎白璞對墨君昊的指責,而是在意那年事已高,老年人這七個字,她是年事已高的樣子麼?她是老年人麼?
這白璞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不說話會死麼?
她氣得快發瘋了,眼卻不由自主的看了眼司馬十六,見司馬十六的眼神始終都在晨兮的身上,心中不禁又是一痛,對晨兮恨上了數分。
不過墨君昊倒是為人城府極深,竟然根本不接白璞的話,而是微微一笑道:“說來白太子還真是有福之人呢。”
白璞見墨君昊轉移話題,倒也並沒有咬著不放,而是淡淡笑了笑:“確實,本太子就是一個有福之人,不然也不會被父王認為義子不是麼?也不會被兮丫頭認為義兄了是麼?就兩點墨太子是無論無論沒有本太子的福份的。”
饒是墨君昊涵養好,也被白璞這話氣得臉色變了變。
這白璞果然是毒舌男!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這分明是諷刺他雖然是墨王親生之子卻一直墨王排擠,就算是當個太子也是朝不保夕,哪象白璞人家一個平民就這麼被白燁堯撿去當了唯一的太子,還是父慈子孝情意深厚,更別說兩人雖然都對晨兮情有獨鍾,雖然都未能得抱美人歸去,但畢竟人家晨兮認了白璞為義兄,沒有了愛情還有親情,他墨君昊又有什麼?
估計著在晨兮的心裏對墨君昊的防備之心倒是多了些。
大悲掌並非是白練的,但凡練此掌的人都心性極為隱忍,甚至要求如老僧入定般堅韌,所以墨君昊的情緒隻微變了變就緩了過來,他淡雅一笑,仿佛千朵白蓮同時綻放,聖潔的如天邊的雲彩:“白太子確實是有福之人,這不還認了楊郡主為妹妹麼?說來有了郡主妹妹就是好啊,這妹妹為了給白太子打頭陣差點死在鼠陣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