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提刑冷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秦張氏的手拉開!”
衙役的人將秦氏的手拉了開來。
一雙手白白淨淨,根本看不出什麼!
秦大夫人叫道:“我的手怎麼了?如果吳提刑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算是拚命上達天聽,也要報今日之辱!”
“你的手怎麼了?”吳提刑眼變得犀利如刀,對著副手喝道:“蔣雲,拿洗真水給她洗洗。”
“是。”蔣雲拿起了一個瓶子,從中倒出了一些水,然後將秦大夫人的手狠狠地摁了下去,喝道:“看看你的罪證吧!”
秦大夫人看向了水中的手,剛才還很幹淨的手指,慢慢地現出了一個個黑色的汙跡。
她驚慌得臉色都變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拚命的往衣服上蹭,可是怎麼蹭也蹭不掉。
這是晨兮有意刷在嬰兒皮膚上的留痕水,豈是擦就能擦掉的?
“怎麼回事?”吳提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怒道:“你簡直不是人!竟然連嬰兒都能下得去這手!”
他又拿起了洗真水輕輕的擦著嬰兒的脖子,頓時小脖子上現出了比皮膚還淡十個手指印來,白的陰森!那是因為手指將脖子上的留痕水抹掉了。
秦大夫人見了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
秦二夫人見勢不妙,就要偷偷溜走。
這時晨兮悠悠道:“秦二夫人這是往哪裏去?這秦大夫人是後來院子的,可是她卻殺了我弟弟,這說明什麼?”
秦二夫人眼睛躲閃道:“說明什麼?”
“你能不知道?”晨兮笑得冷蔑:“我說過,誰要害我弟弟,我決不會放過的,你,也不例外!”
秦二夫人連忙叫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當中去了趟茅房,這一切都是秦張氏做的,跟我沒有關係!”
“是麼?”晨兮笑得冷冽。
秦大夫人聽了蹭地一下跳了起來,指著秦二夫人的臉就破口大罵:“周氏,你這個不要臉的!明明是你想出來的主意,現在卻裝著沒事了?告訴你這事就是你讓我幹的,我有罪了,你也別想脫罪!”
秦二夫人急道:“大嫂,你怎麼能反咬我一口呢?明明是你做錯了事,為什麼要拉著我跟一起承擔呢?”
“周氏,你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好啊,你來啊,你一個殺人犯我能怕你?”
“殺人犯你也有份!”
兩人就這麼狗咬狗的對罵了起來,書記員就飛快的記著。
晨兮見這事已然成了定局,遂走到了楊大成身邊輕道:“父親,打蛇不死小心蛇咬人!”
楊大成腦中一陣清明,眼底現出了狠戾之色,對,明天他就要告禦狀,有吳提刑作證人,還怕弄不起秦家這兩人麼?
晨兮勾了勾唇,沒有了秦家的幫助,父親,你還能走多遠?
秦家,我永遠不會忘了前世你們在我背後做了多少惡毒的事!今天終於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