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晨兮開口了,隻聽她輕歎了口氣道:“非是女兒不肯幫忙,實在是這金店的房契地契都不在女兒手裏,而且不光是這金店,就算是女兒手裏鋪子大多數的房契都不在女兒手裏,女兒隻有分紅權,沒有主張權!”
“啊?”楊大成先是一驚,隨後勃然大怒斥道:“晨兮,雖然說這鋪子是你母親的陪嫁,可是現在是用來救你哥哥的命,你卻推三阻四的,你還有點良知沒有?你還有點兄妹之情沒有?你心裏還有楊家沒有?難道你就知道自己安逸而不管他人的死活麼?”
二姨娘見狀也爬到了晨兮的腳邊哭求道:“大小姐,求求您了,救救你大哥吧,妾身知道妾身是對不住你,以前做了許多對不起姐姐的事,可是妾身發誓,隻要救了你大哥,妾身就改,妾身一定改,從此不再找你的麻煩!求求你了,大小姐,看到你們骨肉親情的份上救救如瑯吧。”
望著一個怒容滿麵的父親,一個求情也不忘捅她一刀的二姨娘,晨兮不覺一陣好笑,也替這兩人悲哀。
真是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父親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良知?良知是什麼東西?她晨兮知道,可是父親會知道麼?虧父親還口口聲聲說良知,也不怕磣了牙齒!
骨肉親情?二姨娘現在說什麼骨肉親情了,前世如瑯把旭兮推到了河裏,讓旭兮從此癡傻,這念過骨肉親情了麼?帶著旭兮去賭博,最後橫屍街頭,這也念過骨肉親情了麼?
沒有!
這兩個就是披著人皮的狼,從來沒有任何的親情!
她隻覺血液都停止的流動,被冰冷的憤怒所凝結。
“小姐……”千兒見她表情不對,輕輕地拉了拉她。
“噢。”她瞬間回過了神來,低下了頭,將眼底的冷寒殺意盡數斂盡,眼掃過了連求情都想陷害她的二姨娘。
慢慢抬起頭來時卻是霧氣升騰,露出一副委曲狀對楊大成道:“父親這話真是冤枉死女兒了,當初母親的陪嫁所有的鋪子確實是沒有地契的,不過能參與分紅而已,這點父親不知道,但二姨娘應該知道的。”
楊大成聽了雙目炯炯地注視著晨兮,見晨兮沒有一點的躲閃,不禁有些疑惑了,想到晨兮自二姨娘生產開始,一直表現十分友好,兄恭弟親,而他也說得這麼好了,想來晨兮不該騙他了。
難道真是不在晨兮手裏?
於是看向了二姨娘,冷冷道:“二姨娘,晨兮說得可是真的?”
二姨娘一驚,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晨兮冷眼看著二姨娘,五年了,五年前逼著母親拿出去的錢該還了吧!
“說!”楊大成突然一聲暴吼:“你再不說,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如瑯的事你自己處理!”
二姨娘哇得一聲哭了起來,連忙道:“是的,是的,妾身以前想姐姐老是纏綿病榻,定然沒時間管理她的鋪子,所以曾想幫忙給姐姐管理,不過後來姐姐告訴妾身說她手裏沒有地契,房契,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在林家的手上,她隻能享受分紅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