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長的?還不是跟你一樣長的?”晨兮白了一眼道:“讓你平日多讀些書總是懶懶的,現在知道知識的力量了吧?”
“知道了。”春兒伸了伸舌頭,隨即道:“小姐,快睡吧,明兒個一早還有好戲看呢。”
“看戲?”晨兮臉微沉,冷笑道:“恐怕不止是看戲,還得演戲呢!”
春兒愕然。
“你去睡吧。”晨兮淡淡地說了句,春兒不再多問,就欲吹熄燈蠟燭。
“等等,我等會自己吹,你先睡。”
“好的,那您自個早點休息。”春兒交待了句就退到外帳去了。
手慢慢地張開,露出了一團紙,這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司馬十六的侍衛給她的。
“小心環佩。”
麵對紙上的四個龍飛鳳舞的字,她眼微眯,指慢慢抬起,將紙湊上了燭光,隨著燭心地一跳,指尖燃燒出璀璨的瞬間,她定定地看著火光,司馬十六這是什麼意思呢?語焉不詳的?如果說為了幫助她,為什麼不說得清楚些?
“嗤”紙快燒到她指尖的灼痛,讓她猛得驚醒,手一鬆,燒化的紙灰飛揚到了地上。
司馬十六,恐怕是這群人中最難揣摩的人了。總是用一張麵具遮住了根本無法窺視的臉,亦讓人無法窺視他的心,他到底是真的毀了容,還是真的殘廢了,這一切都是謎。
可是這個謎一樣的男子卻又給她一個謎一樣的提示,司馬十六究竟要做什麼?他又在這裏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呼”她吹滅了蠟燭,躺了下去,漸漸地沉入了夢香。
“主子。”
衛一進帳篷時,司馬十六正在燈下看著書,就算衛一叫他,他亦仿佛沒有聽到。
良久,他才道:“把紙條給她了?”
“是的。”
“她說什麼了?”
“謝謝。”
“謝謝?嗬嗬。”司馬十六玩味地一笑。
“主子,您寫了四個意味不明的字,楊小姐能明白麼?”
“能,當然能,她這麼聰明的人。”
“楊大小姐是聰明,可是她畢竟才十一歲,哪能跟您的彎彎繞心思比呢?”
臉一沉:“衛一,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去,做一千個伏地挺身去!”
“啊?一千個?”
“怎麼?嫌少?嫌少就兩千個。”
“兩千個!”衛一的臉都綠了。
“三千個!”
“屬下立刻就去!”衛一嚇得就往帳外跑去,才到帳門時聽到司馬十六悠悠地聲音:“多做這個有助於你房事能力。”
腳下一個踉蹌,衛一很想問一聲:主子,你怎麼不做?
可是借他膽子也不敢,他惶惶若喪家之犬跑了出去。
司馬十六眼底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聲音輕柔如泉水叮咚:“黑心的丫頭,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帳篷時,老夫人身邊的丫環佩匆匆地走進了晨兮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