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連忙道:“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是有意挑拔咱們兩家的關係呢。”
“秦二夫人,如果我說這一切全是李老夫人設計的一石二鳥之計,你信不信?”
秦二夫人一呆,喃喃道:“你說什麼?”
“楊晨兮,你敢信口雌黃!”李老夫人心中一急,雖然這事不是她設計的,可是畢竟她確實先動機不純,這被楊晨兮巧舌如簧地說了出來,不知道秦二夫人會怎麼想呢,她能不急麼?
就是她這麼一急,反而更加引起秦二夫人的懷疑了,她臉色一冷,對楊晨兮道:“楊大小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個清楚明白,不過你要是胡亂陷害,我秦家也不是吃素的!”
“這個自然!”晨兮淡淡一笑,目光清澈的迎上了秦二夫人:“秦二夫人您也是一個聰明之人,您說秦沉煙這麼心儀李家大公子,以李老祖宗這麼厲害的人會不知道?可是為什麼李老祖宗從來不提呢?這不是擺明了認為秦沉煙配不上李大公子麼?再有,以著李二公子對秦沉煙的癡情,恐怕李老祖也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可是李家還是沒有來提親,這裏麵的門道,秦二夫人是個聰明人,不消我這個外人來細說吧……”
扔下了懷疑的種子,她可以功成身退了,當下對著李老夫人和秦二夫人行了個禮:“天色不早了,我告辭了。”
她嫋嫋而去,就如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射放出驚人的光芒,隨著她漸行漸遠,終於隱於深沉的暗夜。
秦二夫人一直等看不到晨兮的身影,才收回了目光,目色平淡地掃過了李老夫人,透著疏離與戒備:“天色不早,晚輩告辭了。”
一揮手,令幾個侍女抱著秦沉煙往秦家大帳中走去,這擺明了與李家的決裂。
李老夫人臉色鐵青,拄著龍頭拐杖在那裏,看著秦二夫人一行人越走越遠,心裏恨死了晨兮,這個小賤人,竟然就這麼擺了她一道!
就在秦二夫人走出數十步時,她突然叫道:“雪兒,她是胡說的……”
秦二夫人腳下一頓,恍若未聞,走得更快了。
楊晨兮,你狠!
李老夫人怨毒的注視著楊晨兮的帳篷,龍頭拐杖上的手捏得發白。
“小姐,快醒醒。”春兒衝進了帳篷推搡著晨兮。
晨兮抹了抹眼睛,一把推開了春兒,咕噥道:“春兒,什麼事大驚小怪的?讓我再睡會……”說完翻了個身又準備再睡。
春兒一急:“小姐,別睡了,李致遠死了!”
“什麼?”晨兮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手猛得抓住了秦兒的手:“你說什麼?誰死了?”
“李致遠,李家的二公子死了!聽說頭都被割掉了!”
“你開玩笑?”
“小姐,您看奴婢象開玩笑的麼?”
“快,快給我梳洗,我去看看。”晨兮掀開了被子,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