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一急,連忙衝了上來,護著李致遠對兩個仆人大喝道:“你們敢!”
兩仆一見之下不禁遲疑了,他們當然不敢跟李老夫人動手,開玩笑,那是一品誥命夫人,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碰上老夫人一點汗毛的。
楊大成也皺了皺眉,不愉道:“李老夫人這是何意?令孫從我們楊家的帳中抱了個女人出來,難道還不讓我們知道到底是誰麼?難道李家真的以為我們楊家任人欺負麼?”
李老夫人一愣,不禁看向了李致遠,卻對上了李致遠哀求的眼神,她暗歎了口氣道:“楊將軍,不管怎麼說,這帳中的女人與老身的孫子有了夫妻之實,這赤身裸體的被人看見了也不好,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丫環,就當老身欠楊家一個人情,以後楊家有什麼事,隻要老身力所能及定然全力而為如何?”
楊大成聽了大喜,哪還顧得什麼丫環,當下拈須笑道:“好,既然李老夫人這麼說,本將要是不答應倒顯得本將不能人情了,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左右不過一個丫環,就帶走吧。”
李老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這時晨兮淡淡道:“李二公子果然是人不風流枉少年,一下就要走了楊家兩個丫環,難道清流李家的二公子獨愛丫環麼?”
李老夫人羞憤欲死!這楊晨兮真是毀人不倦啊!
李致遠也是一陣狼狽,這次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差點害死沉煙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這關度過再說。
他抱起了秦沉煙往回走。
晨兮慵懶地站在那裏,邪氣不已,眼突然睨向了司馬九,天真的眨了數眨,司馬九一下惡寒不已,渾身打起了擺子。
“小九,你冷麼?”一直不開口的司馬十六突然問了聲。
“不冷!”司馬九惱羞成怒的哼了聲。
“不冷你打什麼擺子?難道得了瘧疾?”
“你才得了瘧疾,你們全家都得瘧疾。”
“嗯”司馬十六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好象你也是我家的人。”
“……”司馬九無語,突然他冷道:“曲笙衣,你是死人麼?你沒看到楊大小姐的眼色麼?”
風一陣刮過。
就在李老夫人與李致遠走了不到二十步時,一個丫環匆匆地跑了過來,對著晨兮大哭道:“小姐啊,救命啊,快救救奴婢。”
晨兮回頭一看,差點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這司馬九是哪找來的丫環?身高高得比父親還高,偏生瘦的得跟個竹竿似的,這倒也罷了,長得那是不堪入目,粗黑的皮膚,倒八字的眉毛,老鼠眼是白多黑少,還有一個長滿膿瘡的鼻子,尤其是一對爆牙,都快把地給刨了。
她強忍著欲吐的念頭,皺著眉道:“那個……”
“傾城……奴婢叫傾城……”
晨兮的唇又抽了抽,這種顏色還敢叫傾城?殺了我吧!
要不是時機不對,她一定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