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急道:“出了事大小姐自然是不認了,可是我卻不能承受良心的折磨,所以隻能將這事公布於眾了。”
“原來你還是有良心的!”晨兮冷笑道:“既然有良心,為何要殺承業?既然有良心,為何不將耳環還於我拒絕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既然有良心,為何殺人後不來自首?卻偏偏要到這窮途末路之時來表現你的良心了?你還有良心麼?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秦嬤嬤臉色蒼白,映著鮮紅的血,仿佛厲鬼。
“現在讓你死得心服口服!”晨兮一字一頓道:“錦寶閣出品的東西為了不重樣,每出品一樣就會記錄在冊,免得再出後讓佩戴的夫人小姐感到尷尬,所以這耳環也不例外,一定會在錦寶閣裏有存檔,記錄了款式,用金多少,用珠幾顆,何時做好,何時賣出,甚至還有何人買去,用的是什麼樣的銀票,銀票又是哪家錢莊的,這點想來你不知道吧?”
秦嬤嬤大驚失色,驚疑不定的看著晨兮。
晨兮將耳環輕拋於上空,然後瀟灑的接於掌間,握住,笑:“你更不知道,錦寶閣每出一個飾品,都會在暗處寫下製匠師的名字,而製匠師更為了讓自己的心血記錄在這珠寶上,會偷偷在不顯眼處寫下製作的日期,你說半月前我給你的,那麼我問你為何這日期上卻寫著前日?”
“我。我……我……”秦嬤嬤的獨眼閃爍著,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知道怎麼說了是麼?”晨兮冷冷一笑,厲聲道:“不知道的話,就老老實實說出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人指使!”秦嬤嬤條件反射般叫了起來,突然理直氣壯道:“是我記錯了,這耳環是你前天給我的!”
“噢?前日什麼時候,在哪裏?”
秦嬤嬤腦中一暈,突然想到自己前日根本不在府裏,她甚至不知道晨兮身邊又有誰人,怎麼說?
她仿佛茫然的看向了眾人,待眼掃過某處時,突然強硬道:“是的,是晚上,前日半夜時分,你將我叫到房中交待於我的!”
“半夜何時?”
“亥時!”
“亥時!你這次確定麼?”晨兮微微一笑。
“確定!”秦嬤嬤豁出去了,眼堅定地瞪著晨兮。
“嗬”晨兮笑了起來,眼卻冰冷:“你又錯了,亥時我有人證證明不在兮園!”
“你是楊府的主子,當然能找出證人替你作偽證了!”秦嬤嬤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
“是麼?”晨兮走到了楊大成的麵前,盈盈一拜:“父親,請您想一下前日亥時女兒在哪裏?”
楊大成眼一眯,陡然閃過一道狠色,拿起手邊的茶托狠狠的甩向了秦嬤嬤,怒罵:“老貨,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這會還想著攀誣主子?前日亥時晨兮跪在書房門外,直到近子夜才回兮園,這書房外數十侍衛都知道,怎麼可能在亥時見你這老貨?竟然敢說本將軍作偽證?瞎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