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冷然,唇翕了翕,終於吐出讓秦氏全身癱軟的話:“母親,兒子也想知道母親這般害怕,語無倫次是為了哪般!”
晨兮眼微眯,對李威道:“李威,說吧,說出來你娘也許還有救,你要不說,那你與你娘就真活不了了。”
一直在拚命笑的李威聽了晨兮的話,身形微動,猛得停止的笑聲,大哭,他撲通一下跑到了晨兮麵前:“大小姐,救命啊,救救奴才的娘,救救奴才啊,奴才把一切都講出來。”
秦氏拿起了個茶盞扔向了李威,晨兮耳微動,手仿佛不經意一伸,那茶盞一下打到了她的手上。
“咣啷。”茶水四濺,杯子劃破了晨兮的手,頓時鮮血直流。
“小姐……”春兒大驚失色就要給她包紮,她一把推開了春兒,冷漠道:“老夫人這是做什麼?殺人滅口麼?”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賤……”秦氏氣急敗壞就要衝向了晨兮,卻對上了晨兮冷如厲鬼的眼神,她嚇得一個哆嗦,腳下一頓,差點摔在了地上。
這時李威被晨兮手上的血染紅了眼,當下毫不猶豫道:“將軍,是老夫人指使奴才的父親,讓奴才的父親事實著奴才攀誣大小姐……”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李威的臉上,李大總管暴跳如雷道:“孽子啊,孽子,竟然敢胡亂攀誣老夫人,我打死你!”
“呯”李大總管被楊大成一腳踢飛出去,他口吐鮮血看向了楊大成。
楊大成冷笑道:“竟然敢在本將軍麵前傷人,你可把本將軍放在眼裏?可還把本將軍當這楊府的主子?”
他這話不但是說給李大總管聽的,更是說給秦氏聽的。
秦氏臉色慘然,手緊緊的握著餘巧兒,連指甲嵌入了餘巧兒的掌中都不覺得,餘巧兒疼得眼淚直流卻不敢說一句話。
看到趴在地上口裏鮮血直冒的李總管,李威沒有一點的擔心,眼中反而露出報複的快意,他大笑道:“父親,你也有今天?”
說完他對著楊大成磕了個頭道:“將軍,今日所有之事都是父親要脅奴才做的,如果奴才不做的話,奴才的好父親就要殺了奴才的娘親,奴才迫於無奈才不得不聽了父親的話攀誣大小姐的,此話句句是實,如有半句虛假,奴才願意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手陡然抓緊把手,指尖變得蒼白,楊大成眼微微閉上,再一睜眼間戾色遍布,他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步步地逼向了秦氏,每走一步都仿佛一根線扯動了秦氏的心髒,扯得她生生的疼。
“成兒……你聽我說……”秦氏驚恐地看著麵色鐵青的楊大成,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她舔了舔幹涸的唇,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時李總管突然撲到了楊大成的腳邊,哭求道:“將軍,不關老夫人的事,一切全是奴才的意思啊。”
秦氏聽了心頭一喜,連忙對李總管喝道:“李獨善,我平日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說完把眼睛往鴛鴦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