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不解道:“奴婢實在是春,奴婢還是沒怎麼明白今日這個媚娘來的意義。”
晨兮冷笑道:“這意義可非凡著呢,一來是為了向我示好,表忠心。二來是為了給文姨娘紮針眼。三來是為了做給父親看的。”
“為表忠心奴婢倒是明白的,可是給文姨娘紮針眼奴婢卻是不明白的。”
“傻春兒,今兒個這媚娘與文姨娘一唱一喝的演了一番戲逼得父親說出了要是媚娘死了就找二姨娘算帳的話來,這話定然會被文姨娘利用起來,你看著吧,不久以後隻在媚娘得了父親的寵,文姨娘定然會下毒手毒害這個媚娘來嫁禍於二姨娘。”
“啊?怎麼會這樣?這媚娘不是文姨娘找來的麼?文姨娘怎麼可能下這毒手?何況這媚娘既然知道文姨娘會利用這番話作手腳,為什麼還要答應跟文姨娘一起演這戲呢?”
“哼,這宅子裏的女人為了固寵殺個把人有什麼稀奇的?何況文姨娘也是花街出來的,更是心計深得很!到於你說媚娘為什麼要答應配合文姨娘,那是因為不答應的話,以她這個殘花敗柳身子,媚娘能進得了楊府麼?不進楊府她永遠隻能過一點朱唇萬人嚐的日子,所以她隻有賭了,賭得到父親的寵愛,賭誰下手的快!這媚娘也是個心思機巧之人與文姨娘半斤八兩,說來鬥上一鬥未必就是輸的!可是她畢竟是怕的,所以想我這邊那些不安份的人的口將文姨娘欲置她於死地的事傳了出去,這樣也讓文姨娘投鼠忌器。所以我不能讓她說出來,她不說出來我就能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晨兮說到這裏手微微一頓,看向了一臉驚歎的春兒道:“你可想明白了?”
春兒愣了愣才連忙點頭道:“明白了,真沒想到隻一個行為就有這麼多的意思在裏麵。”
晨兮冷笑道:“所以說她是個利害的,而且還很會二麵三刀,在母親那裏我差點小看了她,以為她就是一個空有美貌的人,她要是不來這一遭,我還以為她是愚笨的,可是既然來了這次反倒讓我收起了小覤她的心理,這個人不得不防!春兒,讓人驚醒著些,時刻關注一下這個媚娘。”
“是。”春兒想了想道:“要不要跟文姨娘說說媚娘來的事?”
“不用,你還擔心文姨娘不知道麼?要是文姨娘連這些信息都不能得到還有必要跟她合作麼?”
“是。”春兒這才看向了晨兮寫的東西,看了幾眼道:“小姐您這是抄得什麼?又是屍檢又是屍體的,看得奴婢心慌慌的。”
“這是給吳提刑寫的東西,你自然看得瘮了。”
“噢。”春兒聽了不敢再打擾晨兮,隻是把屋裏的燈拔了亮些,免得傷了晨兮的眼睛。
直到寫到三更,晨兮終於把前世記在腦子裏的東西都寫完了,她準備著明日送去給吳提刑。
第二日一早,晨兮還正睡得香,春兒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搖醒了晨兮低聲道:“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