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被打得呲牙裂嘴,一麵躲還一麵叫嚷:“華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我之間情意深長,早就在數月前花前月下定下終生,怎麼這會就翻臉不認人了?你怕什麼?不就是怕老夫人責罵麼?你不是說一切有小姐作主麼?小姐可是嫡小姐,她說一句還不比老夫人說話管用!要知道這將軍府可是大小姐親爹的,老夫人不過是……”
春兒一聽這還得了,這男子真是太可惡了,不但陷害華兒,還挑拔大小姐與老夫人之間的關係,這誰不知道老夫人其實是將軍的繼母?要是真讓這醃臢的東西把這句話說出口,那這件事不管是不是事實都會變成板上釘釘了。
想到這裏,她想也不想,拿起了一把凳子狠狠的甩向了那男子,罵道:“什麼醃臢的東西,敢在將軍府裏撒野!”
春兒這下手是狠的,隻一下把那男子打得悶了,立刻血流如注,倒把華兒嚇了一跳,往後不禁退了數步。
那男子頭上一疼,手一摸發現血流如注,立刻裝死地叫道:“將軍府殺人了,將軍府殺人了……”
說完撲通一下裝暈倒在了地上。
秦氏氣得全身發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晨兮厲聲道:“隨我進內室!”
到了內室,秦氏再也忍不住地指著晨兮的鼻子破口大罵:“這就是你大儒世家的風範?這就是你管教出來的人?私會的私會,撒野的撒野,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晨兮跪在地上,低聲道:“老夫人息怒,聽孫女一言。”
“聽你一言?你就說出個花來,也難以服眾!”秦氏氣怒的瞪了眼晨兮,見晨兮抬起頭欲說話時,立刻打斷:“好,既然你這麼說,我要是不讓你說你必會暗中忌恨於我,你倒說出個一二三來!”
晨兮先是討饒道:“孫女不敢。”隨後見秦氏並無任何表情才接著道:“父親馬上英雄,行得是仗義,坐得是風骨,一身傲氣立於天地之間,就連聖上說起父親都是敬重有加。父親曾言此生戎馬盡獻君王,隻要君有所使,哪怕闔府全然出動不惜生死!以至於全府上到主子下到奴婢全然以此為一生追求,全府的奴才們更是以府為家,以將軍府為榮!可是今日這般小人竟然敢在將軍府裏信口雌黃,如此猖狂,如此無禮,這不是從心底蔑視將軍府麼?但凡有些血性的人必不能容忍下去!春兒華兒身為將軍府的人,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呢?雖然她們的行為激進了些,本意卻是為了捍衛將軍府的威儀,所以請老夫人原諒她們的一時激憤,還請從輕發落!”
秦氏聽完頓時愣在了那裏,不禁仔細的打量起這個從未重視的孫女來,沒想到晨兮腦筋如此之快,思維如紫敏捷,隻三言兩語就將春兒華兒打人的行為變成了為將軍府好了。更可氣的是她明知道不是這樣的,可是偏偏說不過晨兮,更是沒法反駁晨兮!難道她能說將軍根本沒有這麼凜然大義?難道她能說奴才們不是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