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屋外突然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張凡先是一愣,但隨即便想到可能是村民們前來分肉了!自從半月前他每天都從後山獵捕到野獸,他便如在昆侖山時一般,將多餘的肉分給村民,也算是幫幫這些生活艱苦的可憐人了。
張凡出去了,韓靈兒則在屋內靜靜的洗著碗筷,眼睛緊緊的盯著水中的碗筷,不知在想著什麼,一時竟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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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與韓家村僅一山之隔的另一個村子內,一群胡茬邋遢,身著黑衣,手中提著長刀,目露凶光的大漢惡狠狠的瞪著一群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的老幼村民,村中四處燃起火光,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已經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命的年輕人。
很明顯,這些大漢是一些占山為王的土匪草寇。他們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威脅著村民們:“一群刁民,告訴你們,從今往後,這片地界大爺占了,識相的按時交上供奉,大爺保你們平安,若是敢反抗,地上那些家夥便是下場。”
說著,在為首一名臉上有著刀疤的,蒙著黑頭巾的大漢帶領下,數百名土匪開始在村中四處搜索,凡是有看得上眼的,全部搶走,家禽牲畜,甚至是他們看上的長得漂亮的姑娘,也被這些畜生強行扛起帶走。
村中的年輕人在剛才的反抗中已經盡數被殺戮,此刻剩下的老弱婦孺隻能仰天長哭,控訴著世道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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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這些土匪有組織的將梁州城附近數十個村落劫掠了一遍,無數苦命的村民慘死,大批姑娘被劫掠帶走,氣焰之囂張,簡直令人發指。
然而,奇怪的是,發生了如此大事,梁州城官府竟然沒有絲毫動作,不聞不問,仿佛默認了土匪的行為,這樣一來,遭受劫掠的村寨便絕了報官的心思,放棄抵抗,梁州方圓百裏之內的村寨,一時間人心惶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生活本就艱難不堪的村民,在土匪變態壓榨下,舉步維艱,一時間,民怨四起,梁州,成為了地獄般的存在。
韓家村內,同樣人心惶惶,附近幾個村寨都已經遭受了屠殺和洗劫,唯獨剩下韓家村,災難,似乎已經近在眼前,不少村民甚至起了搬遷的心思,隻是,世代居住於此,那種家鄉的牽絆,讓他們難以割舍。
無奈之下,村民們隻能時刻做好準備,與窮凶極惡的土匪們拚死一搏。
最近幾日,韓老伯的臉上一直愁雲密布,常常仰天長歎,眼中露出不舍之色。韓老伯的表現被張凡看在眼中,匪患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他也曾勸過韓靈兒跟著他一起離開韓家村,到外麵避難,奈何韓靈兒難以割舍與小村的這份眷戀,他也隻能作罷。
況且,自己若是走了,這麼多無辜村民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些,張凡心中便一陣沉重,於是乎,他請村西的王鐵匠打造了一柄重達五十多公斤的長刀,而後又躥進後山,沿著一條經過村邊的大河逆流而上,一直翻越了好幾個峽穀,方才在一個險峻無比的峽穀底端停了下來。
仰頭望去,隻見四麵直插入雲的陡峭山峰筆直向上,光滑平整,沒有絲毫的攀援點,山峰半腰處,一尊金色的龐然大物突兀的露出半個身體,有些破爛,不少區域已經被藤蔓覆蓋,可依稀間尚能看清是一尊機甲。
沒錯,這正是與張凡一同穿越到這這個世界的一代聖甲。在半月前,張凡恢複了行動力,便趁著打獵的空當,沿著韓靈兒口中所言他昏迷的那條河一直向上,找到了這個地方,同時也發現了破損嚴重的一代聖甲,隻是那時候他傷勢未曾完全康複,難以攀登上去,便暫時沒有去管它,今日因為匪患的威脅,張凡再次來到了這裏,想看看聖甲是否還能啟動。
經過半月的自我修複,一代聖甲雖然看起來還是破爛不堪,可原先很多已經到了斷裂邊緣的部分此刻已經穩固的接到了一起,連成了一個整體,而且修複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
聖甲半個軀體陷入山壁中,下方則是深不見底的湖水,若要進入其中,必須攀上陡峭的直岩才行。
張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躍上一塊凸起的岩石,拉住一根老藤,如猴子一般敏捷的蕩到另一根藤蔓,每蕩出一根藤蔓,他的高度都會增加一分,就這樣緩緩的向著聖甲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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