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程勝在距離大巴車五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感受到了一股股的熱浪正在撲麵而來,還有空氣中那些令人窒息的氣味。近距離看了看大巴車,隻見車子的頂部與車身完全脫離,車廂內一片狼藉,座椅東倒西歪,大片地方留有斑斑血跡,事發時的慘狀可想而知。
盡管方才救援的時候已經看過一次了,但當再見到這悲慘的狀況,幾名救援人員還是覺得很難受。雖然這些人跟他們非親非故,但出於人的本性,看見悲慘的事情總會生起憐憫之心。
梁程勝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說,眼淚卻緩緩地流了下來。這些,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啊!世事無常,未來無法預測。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
“全體,默哀一分鍾。”梁程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輕的說道。並首先低下了頭。
一時間群山沉寂,萬物同悲。風起時,似乎都在感歎生命如泡沫般脆弱。
周大傻感覺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好像在不住的旋轉著,十分的難受,但又停不下來,身體上還不時傳來陣陣無法忍受的劇痛。“疼死爹了,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死人還會痛啊?特麼的!”周大傻齜牙咧嘴的大叫著。雖然感到痛不欲生,但周大傻還是對自己的遭遇記得清清楚楚的,憑著感覺就知道不是撞車了就是墜崖了。
“不想死就不要亂說話,也不要亂動!”一個詭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周大傻一個激靈,把眼睛睜開了,卻看到自己周圍的景物在瘋狂的移動著,什麼都看不清楚。看得眼都花了。忙閉上了眼,同時驚恐的說道:“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詭異的聲音沒有再出現,似乎把周大傻當成了空氣。
“次奧,不說,不說老子就不安分!”周大傻脾氣也上來了,不讓我說話?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你管得著嗎?很快的一陣鬼哭狼嚎響了起來,顯然是周大傻借此對身上的疼痛進行發泄。
那個詭異聲音的主人明顯有些受不了了,終於再次響了起來:“求求你別叫了,我說還不行嗎,我的主人啊。”
周大傻聽了一愣,心道他叫我什麼?主人?我什麼時候收留了寵物啊?
“你先別說話,我正在幫你重塑身軀,你的身體已經破壞的麵目全非了。”詭異聲音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吧,我都..。我草痛死爹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誰啊?”周大傻齜牙咧嘴的問道。
“你可以叫我小壺神。”詭異聲音道。
“小壺神?哪個壺?尿壺的壺嗎?”周大傻有些疑惑地問道。
小壺神有些崩潰,心道這人的智商真是讓人捉急。也懶得辯解:“對,就是尿壺的壺。”說完卻後悔不已,心想本壺當年何等的威風,誰人不敬仰?今日卻當著一個毛頭小夥子自稱是尿壺?真是越活越沒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