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麵的是兩個抬著兩袋糧食的家丁,方拯三人在後麵晃晃悠悠的跟著,韓武要扶著郭仲儒,卻被郭仲儒拒絕了,自己一拐一拐的走著。
“酸秀才,我還以為你會被嚇暈呢。”方拯走近郭仲儒。
“我有那麼膽小嗎,我死都不怕,還怕見血,你不要以為你幾句忽悠,我就會死心踏地的跟著你,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有自己的堅持,不會為你幾句話就會改變的,我隻所以跟你,不過是你在我迷茫的時候點醒了我一下,你說的對,讀書不能讀死書,要靈活運用,即使希望渺茫,總比沒希望好。有時換一個活法也許不錯,我跟著你就是看你能走多遠,看你走的路是不是符合我的理想,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就是死也不會跟著你的。這次隻所以去偷,並不是受你的激將,而是我想改變自己,看我的心裏限度在哪裏。不過你明明可以不用那麼血腥的解決問題的,你為什麼要這樣。”郭仲儒很是憤憤不平。這時韓武湊過來,“頭兒,你是不是早就謀劃好了的。”
“嗯,”方拯並不否認,點了點頭。
“不錯,酸秀才,我和韓武一起是可以解決問題,可那樣是會很麻煩的,要知道那些人正在氣頭上,如果我們跟他講理,他們會仗著人多,氣勢會高漲,那樣就會打起來的,一打起來就會血往上湧,就會不計後果,有句話說,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最後仗著黑子的武藝,我們是會贏,可結果也許比現在更糟。我隻所以一進去就搞得這麼血腥,就是讓他們措手不及,就是讓他們的氣勢變弱,就是讓老虎變成病貓,這樣我就一下掌握主動權,那就不是由我說了算,現在看來效果不錯。”方拯振振有詞。
“頭兒,他們會不會報官?”韓武有點心虛。“不會的,越有錢的人越怕死,他怕我們會報複,再說他也損失的不多,對這種人來說,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底線,他們一般都會花錢消災。”方拯對這件事很有自信,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
“黑子,做人就要有勇有謀,要摸準別人的心理,你以後做事要先想想,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成果。”方拯一邊說著一邊頭轉向韓武,韓武點了點頭。郭仲儒也變得默不作聲。
方拯也知道他們在想著自己方才說的話,也不再發表自己的長篇大論。他看前麵兩個人抬著那兩袋糧食不做聲,“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方拯忽然提高聲音,等好一會還沒聽見那兩個回話,“哎,我說,你們兩個抬糧食的,你們叫什麼名字。”
那兩個家丁才回過神了,“大俠,我叫張三,”那個高點的慌忙回答,“我叫趙四,”另一個也緊接著說。
“張三,趙四,名字太俗氣了,以後跟著我,就要起個響亮的名字,一文一武,一個就叫張文,一個就叫趙武,嗯,不錯,我真是太有才,哈哈,就這麼定了。”方拯得意洋洋。
郭仲儒在邊上小聲的說道,“真霸道,就喜歡給人起名字。”方拯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