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聊？你說這是無聊的音樂！”小姑娘的聲音又高又尖。“你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這個可是丁丁曲！散哥哥的最新作品，你竟敢侮辱我的偶像你給我滾——”
樓下幾家人開門聲音傳來，不過都在門口觀望。看看雲肆這個號稱拔釘子戶的超級羊角錘怎麼對付。
尖利的聲音傳過來，刺得雲肆耳膜發顫癢癢的。他用小指摳摳耳朵，隨意說道：“散哥哥？長發披肩，刀削臉龐，對你們這樣的小女孩就是有吸引力！”
“你知道他？”小姑娘可能對那個散哥哥很癡迷，激動地問道。似乎隻要知道他就是粉絲團的成員。
“楚散嘛，今年二十六歲，七月五號生日。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喜歡吃牛肉討厭可樂。喜歡藍色討厭白色，喜歡豐滿的女人，你這樣的嘛……”雲肆上下打量著小姑娘。
對方絲毫不在乎那審視的眼神，激動地向前幾步。嚇得雲肆趕緊後退，如果一旦發生接觸，那就說不清了。樓道裏監控設備時刻記錄著發生的一切。這個時代，除了自己的房間，沒有任何監控不到位的地方。
“你真的知道散哥哥啊？”
雲肆長歎一聲，怎麼會不知道？一塊長大的兄弟怎麼會不了解？
楚散，很有音樂才華的一個人。十八歲在原創音樂界已經是小有名氣了。因為陳君的打壓，原本簽約的公司毀約，使他失去了很多機會。也許有人會說：不就是一個藝人嗎？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陳君在二十年前也說過這樣的話：不就是一個小秘書嗎？能翻起多大波浪？就是這個被他看不起的人給予他重重一擊。兒子死掉了，女兒萱萱流落福利院。
他東山再起的心態再來看世界已經有不同。從各大勢力穩固牢不可破，變成了在刀尖上跳舞。不能小看任何小人物，特別是有能力在刀尖上共同起舞的人。
私下渠道是封不住的，楚散的作品經常以其他麵目出現在社會中。雖然不能賺錢，喜歡的人不少，粉絲大多數是女孩。可能是楚散的音樂特別吧，放蕩無羈中帶著對未來的期盼觸動著躁動的少女春心。
“豈止是認識那麼簡單，你知道他的十八歲之前就是在這座城市生活的吧？”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為了……才來這裏的！”
小姑娘語焉不詳，吞吞吐吐。
“這樣，如果你能不在打擾周圍的鄰居，我就會給你他的簽名照片，說不定還會讓你們見麵！”
雲肆誘之以利。這樣處於叛逆期的少女根本無法跟她講道理，如果做出過激行為說不定還會害了她。雲肆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好人，好人解決事情的辦法當然要有一定準則。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安寧，毫不猶豫地出賣了兄弟……
別說，這個方法很管用，小姑娘興奮地滿臉通紅隨後就露出了懷疑的態度。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雲肆，滿是懷疑的表情。
“你不會騙我吧？”
雲肆說道：“怎麼會？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兄弟。”說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名片盒，古樸精致。這個時代像手工打火機、煙嘴、名片盒之類的東西很流行。一方麵可以把它們當做工具，還可以當做一個小玩意兒，時刻拿出來把玩。
他拿出裏麵的一張照片遞給對方。
“這是什麼呀！”小姑娘臉上的五官皺在一起很困惑。
“楚散在上麵你沒看到嗎？”
“是嗎？”
雲肆睜大眼睛說道：“你不會不知道楚散的摸樣吧？”這句話被他不幸言中，小姑娘臉上開始泛紅，身體也不安地左右微微轉動。“你真的不知道？”
其實很多粉絲都不知道楚散的模樣，他是音樂創作著而不是明星。隻是他的名字和音樂不禁讓人產生聯想：刀削的麵龐上略帶胡茬，劍眉星目丹鼻方口，散亂的長發披肩，魁梧但略帶消瘦的身材……
“那又怎麼樣？”小姑娘努力提高自己的聲音，想把心虛掩蓋過去，聽起來依然有心虛的感覺。
“你們這些孩子，為了找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老是做荒唐事……”
雲肆趕緊把照片藏了起來，謊稱上麵最符合小姑娘心目中形象的“明企”就是楚散。如果讓她知道他的散哥哥是一個小胖子，不知道簽名照是否管用。
在雲肆的忽悠下，小姑娘總算把音樂的聲量調小了。不過事情還沒有過去，雲肆三個月內必須約到楚散，不然對方會采取“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