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跑出五步,腰間一緊,就被清篁單臂擄了過去。
“你幹嘛。”顧攸寧跺腳表達自己的不滿。
就知道這家夥不懷好意!
“既然女兒家的閨房我不能過來,那就隻好擄你去男兒家的臥房了。”清篁說著,一把將顧攸寧扛了起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還不如就待在這裏!顧攸寧頭朝下,忿忿想到。
完了,這被人見著了自己還要怎麼見人?
想著,顧攸寧更加氣憤,一口就咬在了清篁背後的一塊軟肉上,狠狠地扯了一下。
清篁不為所動,甚至還輕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這家夥的肉怎麼這麼硬!顧攸寧抿唇,隻覺得自己的牙微微發麻。
聽見清篁的這句話,她立馬反駁道:“你也可以是個太監!你要是是的話,我的寢房你隨便進!”
太監......清篁腳下一頓,臉上有些抽搐,這女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顧攸寧也自知自己嘴快,說錯了話,當即閉上嘴,有些忐忑不安。
完了,自己又要惹毛這個大魔頭了。
其實顧攸寧完全可以對清篁使用法術,但她心底是拒絕這樣做的。
首先,先不說清篁是為了她才不能使用法術,就論個人情感,她也絕不會對清篁出手。
即使是凍結術法,若顧攸寧對他使用了,難道要將他留在這裏,自己揚長而去嗎?
那他會有多危險!
所以,縱然清篁沒有法術,顧攸寧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是,顧攸寧完全低估了某人無賴的程度。
“龍龜,要是我是個太監,你以後會少很多樂趣的。”
話音未落,清篁的步子已經加快,不管顧攸寧是否明白他的意思,反正都是要和自己回去的。
唉,長夜漫漫,就算不能做什麼,也比一個人睡在冰冰冷的床榻上來的強。
他肩上,顧攸寧一臉茫然。
樂趣?什麼樂趣?
半晌,顧攸寧才反應出清篁話中的意思,臉一直紅到耳後,伸直腿就往清篁大腿上踢了一腳,“沒羞沒臊!”
清篁沒有否認,要是羞澀還怎麼勾搭走你了?
雖然這件事清篁沒有經驗,但是看過夜二那家夥的表現,也學會了半成。
女人嘛,就是臉皮薄,連哄帶騙的,就上鉤了。
好吧,把顧攸寧比成上鉤好像不太仁義,但道理不就是這樣的麼?
讓顧攸寧唯一覺得有些安慰的是,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什麼人,她的一世英名,終於保住了!
和清篁想得一樣,顧攸寧果然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掌心,第一次以她的女身‘心甘情願’的躺在了自己的身側。
“清篁,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顧攸容她有古怪?”顧攸寧想,自己總要說點什麼話,不然這樣躺著就太尷尬了。
清篁這才想起了這件事,翻身道:“確實是,你發現了什麼古怪?”
若不是自己不便施法,清篁想,自己就應該為她擺平這一切。
“有,你看我的手。”說著,顧攸寧將右手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揚在清篁眼前。
掌心通紅一片,一根血紅色的細線從顧攸寧掌心出發,往她的中指蔓延,已經爬到了她的中指第二個指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