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傷了一個愛著你的女孩,娶了一個你不愛的女孩,也誤了自己一生的愛情。可是他沒有說出口,隻微微歎氣說道:“嫂子也會跟你回國嗎?”
“不知道!”是近乎果決的打斷他的話,是怒意、嫌棄、痛恨?
韓昀那一瞬懵了,看了眼應該保持高深莫測的大哥,卻看他皺眉,表情似乎是生氣?
韓昀不想就這樣回家,如果帶著這些情緒入睡,一定會有讓他厭惡的夢境。
電話裏有許多未接來電,辦公室的座機,還有許欣欣。他都沒有接。
雖然入秋了,暑熱卻並未完全退去。可是他心口卻覺得冰冷,他急需一點能點燃火焰的光來取暖。
他不是沒有朋友,應該說很多。可是除了沈靖恒,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看到他完全暴露的情緒,徹底放縱的模樣。所以,他一個人去了酒吧。
為了不讓自己去想更多的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自己。
不知道要到第幾杯的時候,一隻塗著彩色指甲的手伸到他捏著的酒杯上,帶著蛇一樣的冰冷,在他滾燙的手背上摩挲。
“帥哥,這樣喝酒可是不行的哦。”是個女人的聲音,油膩膩的。
那隻彩虹指甲的手奪過杯子,一個豐滿的,穿著大膽的女人歪過身子倚在離他隻有一個拳頭不到的距離處,紅唇吐露著女士香煙和高檔香水的氣息,然後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他扭過頭去,向酒保又要了一杯。
那女人還是執著的搶了過來,得意的攀上他的肩膀說:“帥哥是第一次來這裏嗎?看樣子是遇到不高興的事了?不過跟我說說,或許能解愁呢。”
韓昀並不理她,自顧自又要了一杯。
女人虛了虛眼睛,她是常在酒吧混跡獵物的女人,任何男人隻要她看上的都沒有失手過,向來對自己的魅力非常自信。不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完全對她無視的角色。但是這樣的男人,不是更有趣嗎?這麼帥氣,且穿著飾品都價格不菲,比起這酒吧裏任何男人都含金量高,的確是極品!
她微微一笑,再次奪過他手裏的酒,一口含進嘴裏。
韓昀終於被這聒噪的女人惹火,轉過頭大喊:“你到底要幹嘛?”
誰知那女人二話不說,伸手捧住韓昀的頭,大膽的把唇貼上他的,用力的撬開他的牙齒,把那一口酒送進他的嘴裏。
他用力的推開那女人,卻酒精作用下已經重心不穩,摔倒了地。他使勁擦著嘴唇,抬眼去看,卻看到那張原本根本沒看清的臉浮現了一個笑意,唇邊是一對淺淺的梨渦。
他雙眼模糊,暈頭轉向的站起來,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把她牽出了酒吧。
他扯住她的發把她抵在隻有一盞白熾路燈的後巷,深深的貼上自己的唇,用力的啃咬著對方,伸出舌頭卷住那帶著香煙味道的吸吮。另一隻手已經用力的抓住她的腰肢,狠狠的向下捏住那豐腴的臀瓣。
女人沒想到這男人凶猛竟如野獸般,吻得她呼吸困難,卻實在是刺激到她連連顫抖,吼中嬌吟連連。
“欣……”他發瘋一樣的抱著人,用盡全力的吻她。
然而眼看氣氛越來越曖昧,女人眼看獵物到手,提出帶他去酒店。
韓昀跟著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忽然眩暈感襲來,胃部一陣翻騰,他伸出手抓住女人的頭發,把她拉了回來。
女人以為他又要使壞,正打算驕矜一番,卻迎麵一股溫熱潮濕的汙穢物從他口裏噴了出來,噴了個滿身滿臉。
淩盼兒正洗了臉準備睡覺,卻忽然聽到辦公室有電話在響。
她嚇了一跳,裹著毯子躲在雜物間。卻聽那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又不停的響著。
直到連續響了七八個,她才終於意識到,或許是有事。於是抄起一根雜物間的鋼化塑料管朝著響聲而去。
是白小宇桌上的電話。
她咬了咬牙,接了起來。
她耐心的聽完對方的話,趕緊往樓下跑去。
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打來的,說是酒吧的老板。他說這裏有位先生喝醉了,已經沒有意識了,他們隻從他的身上找到手機,但是電話有密碼也查不到裏麵的電話,索性從鎖頻的未接來電裏看到了一個座機號,於是他們就試著跟這個號碼聯係了,希望能有人去接他一下。
淩盼兒聽不太懂他的話,但是她知道韓昀喝醉了,現在必須去找他。
她記下了詳細的地址,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她一點沒皺眉頭的花去她精心存起來的少得可憐的錢付了昂貴的車費。
到了酒吧,看到倒在地上,完全不省人事的韓昀,她覺得心都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