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去哪兒?”夏天沒好氣的問。
“地上十八層。”
“那是什麼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嗬嗬,美女,你已經問過兩個問題了。”
夏天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在拿自己尋開心,剛剛問的兩個問題無形中相當於一個問題,根據對方的回複,她的好奇使她本能的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早知就問這車子現在行使在哪條路哪條街,至少這樣問也許能要到更確切的回答。夏天惱怒的用腳蹬了一下車裏的鐵柵欄。人都是如此,就相當於你晚上想起白天和別人的對罵,令你生氣睡不著,你便開始琢磨更為犀利的反擊話語,你甚至會想到如果這樣去和對方對罵,那對方一定啞口無言。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永遠是深邃的。
車子在一個拐彎處稍微打了下滑,夏天隻能聽到簡單的輪胎摩擦雪地的聲音,除了這些,她的周圍一片黑暗。
“到哪裏會發生什麼?”此刻的夏天也隻能想到這個問題了。
“參加一個遊戲。你是被選中的。”
“什麼遊戲?為什麼選我?”
“美女,你問的太多了。”
車子裏再次回到了安靜中,夏天再次回到了惶恐中,那個紙麵人再次回到了麵無表情中……
又不知行駛了多少路程後,車子總算是停了。那紙麵人將夏天拽了下來。
“這是哪兒?這是哪兒!”夏天慌張的喊到。
那紙麵人並不說話,帶著夏天一直走著,當他們停下的時候,那人一邊將她的眼罩揭開,麻利的解開繩索,一邊一把將她推進了一個屋子,厚重的門在夏天身後“哐”的一聲閉合起來。
夏天猛的轉回身子撲向了那門,不停拍打著,“喂!告訴我這是哪兒!喂!喂!”
“地上十八層。”門外的聲音說道。
任憑夏天再怎樣哭喊著,再怎樣拍打著門,周圍一切反應都沒有。夏天終於累了,她仿佛一隻被扔進籠子裏的小貓,這隻貓低聲抽泣著環視整個屋子,在屋子裏昏黃的燈光下,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屋子的的東麵牆反著些燈光,那是一塊巨型的玻璃,玻璃那邊黑漆漆的,像是不見底的懸崖,夏天一心隻想逃離這個充滿未知與不安的地方,她退後幾步,一個衝刺向玻璃撞去,“撲通”一聲,夏天被那玻璃牆彈回了地上……
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知在哪個角落裏悠悠傳來,“你,應該是新來的吧,不用折騰了,沒用的……”
“你是誰?”夏天驚慌的四下張望
“別折騰了,沒用的……”那個女人的聲音裏充滿了憂怨。
“你在哪兒?”夏天哭著問。
“我們肯定都要死了……”那個女人哭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