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悠從來不知道,周慕塵竟然會這般耐性地和她解釋,他和一個女人的關係。他素來是那樣的霸道冷漠,重逢以後,他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是‘你有資格嗎?’
是。因為沒有資格,所以,她從來不會主動去打聽他和其他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知道,自己在他心裏,隻是他用金錢包養的女人,就算他在外麵有再多的女人,她也沒有資格問,甚至沒有吃醋的權利。
因為從來沒有奢望過他的解釋,今天他如此主動的態度,將她頻臨凍結的心都溫暖了。她忍不住抱住他,聲音微有些哽咽,“周慕塵,我信你啊。”
周慕塵喉嚨有些發癢,輕輕地‘嗯’了一聲,將喬悠悠反手抱住。
“周慕塵,你這樣,會讓我誤會的。”喬悠悠的腦袋埋在周慕塵的胸前,眼淚將他的西裝都浸濕了。她顫抖著嗓子,含著哭腔。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周慕塵微微一怔,問道:“誤會什麼?”
“你和我解釋這麼多,我會以為你在意我啊……”喬悠悠說著,哭得愈發明顯。
周慕塵黑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芒,他握著喬悠悠的肩膀,將她靠著他的身體稍稍往後推了一點。他看著她臉上的眼淚,抬手幫她溫柔地拭掉,良久,他突然說,“喬悠悠,不是誤會。”語氣嚴肅,格外慎重。
喬悠悠聽著,連眨眼都忘記了。不是誤會……所以,他是真的在意她嗎?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周慕塵的喉嚨裏微微發堵,喉結顫抖了兩下,終於道:“我當然在意你。”
“那你喜歡我嗎?”喬悠悠幾乎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
可是,問完之後,她便有些後悔了。她為什麼要問得這麼明顯?他在意她不就行了?如果他說不喜歡怎麼辦?好不容易高興起來,就又要被打入地獄了嗎?
喬悠悠心裏的慌亂完全表現在臉上,慌亂到幾乎有點手足無措。
周慕塵再一次將她抱進懷裏,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溫柔地放在她的後腦,一下一下輕柔地摩挲。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喬悠悠緊張得呼吸都快沒了的時候,終於聽見周慕塵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響起來,他說,“喜歡。”
何止是喜歡,喬悠悠,是深愛,至死不渝的深愛。一個聲音在周慕塵心裏竄動,差點就要說了出來。最後,終究還是隻說了‘喜歡’兩個字。
但是,隻是這一句‘喜歡’也已經讓喬悠悠欣喜若狂了,激動得身子都在發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周慕塵突然開口問她,“你呢?”他有些緊張,抱著喬悠悠的力度微微收緊了些。
喬悠悠從周慕塵的懷裏抬起頭來,很真誠很真誠地點頭,“我也喜歡,周慕塵,我也喜歡你。”
周慕塵的身體都僵硬了。他低頭,緊緊地凝視著喬悠悠的雙眼,握著她肩膀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
此刻,他已經激動得說不出任何話來。喜歡,她也喜歡他……他期待已久、夢寐已久的場景突然實現了,反叫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