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悠聽見他的話,嘴唇緊緊地咬住,“周慕塵……我和夏季深真的隻是朋友,我們……”
“喬悠悠。”周慕塵突然轉過頭來,目光深深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他忽然抬起手,指著沙發,對她道:“坐到那裏去,安靜點。”他說完,便走到大班桌後麵,拿著文件開始認真地工作。
喬悠悠扁著嘴巴,小聲地委屈地又說了一句:“我們真的隻是朋友。”
周慕塵聽見了,眸光微微和潤些,眉目也舒展開了。
周慕塵很認真地在工作,一頁一頁地翻看。陽光透著落地窗灑落進來,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喬悠悠坐在沙發上,癡癡地看他,他在陽光的籠罩下,看起來金光閃閃,好像天神。
是啊,他是她的神,是她的天,一直都是。
看著他認真工作的樣子,喬悠悠忽然不忍心再打擾他。她就安靜地坐在沙發,目光癡癡地看著他。
時間拉得很長,周慕塵工作起來完全不會休息,太陽漸漸下山了,喬悠悠也漸漸地困了。她趴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晚上,快八點鍾的時候,周慕塵終於從一大堆文件中抬起頭了。看見喬悠悠趴在沙發的扶手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輕地將她抱起來,往辦公室裏麵的休息間走。
大抵是因為生病了,喬悠悠最近一旦睡著了,就會睡得很沉,很難醒過來。
周慕塵將她抱到床上,她甚至都沒有動一下,安靜極了。
周慕塵開著床頭昏黃的小燈,坐在床邊,看著她白皙的小臉蛋,微微地出了神。
白天的新聞他也看見了,他心裏還是痛,就像那天在醫院看見喬悠悠和夏季深在一起的時候。因為痛,所以他裝聾作啞,假裝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知道。他比喬悠悠更想快點出去旅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就他們兩個。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這樣的夜,真的美好。隻要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心裏就覺得溫暖。
周慕塵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喬悠悠很久,快10點的時候,喬悠悠終於醒了。睜眼就看見周慕塵。他的臉藏在昏黃燈光的陰影裏,看起來那麼地不真實。
喬悠悠忍不住伸出手,手指輕輕地觸到周慕塵的臉上,“周慕塵,是你嗎?”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她摸到的是真實的溫度,他是真的。心裏突然有些酸澀,“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她剛剛睡醒,意識還不太清醒,下意識地呢喃。
周慕塵聽見她的話,目光突然深了幾分,他定定地盯著她,“喬悠悠,你會夢見我嗎?”
喬悠悠條件反射地點頭,“常常夢見。”
這算不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周慕塵心裏突然像吃了一顆糖,甜蜜起來。他俯下身,堵住了喬悠悠柔軟地嘴唇。他吻得很溫柔,溫柔得讓人想掉眼淚。
良久,他才微微鬆開了她的唇,唇瓣似有若無地相貼著,呼吸溫熱,有股清清的薄荷香,“餓了嗎?”
喬悠悠聽見他溫柔的聲音,感動得差點掉眼淚,哽咽著道:“餓了。”
“嗯,起來吧。”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不過,這個點,隻能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