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悠悠下了樓,在沙發上坐著。周慕塵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幾個小時。
到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喬悠悠還是到廚房去收拾買回來的菜了。
她將放在冰箱裏的菜都拿出來,放在洗菜盆裏,將蔬菜都洗幹淨了,拿著土豆刮了皮,放在菜板上一個一個切。
切菜的時候,腦子裏又想起周慕塵的話,傷心得眼淚直掉。心思全用來傷心了,刀口一滑,猛地切到了手指。
“啊——”喬悠悠疼得將菜刀一甩,‘砰’的聲掉到了地上。
菜刀撞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周慕塵摁滅了手裏的煙,大步從樓上下來。
走進廚房就看見喬悠悠呆呆地站在廚台前,菜刀丟在地上。
“喬悠悠——”他喊了一聲。
喬悠悠聽見他聲音,心頭一驚,轉身的同時,下意識地將受傷的手指放到了身後。
周慕塵目光敏銳的,直接走上前,將她手拽出來。
喬悠悠微微蜷縮著手指,血還滴滴地往下流。
周慕塵目光一沉,心也跟著揪了起來,下意識地就將喬悠悠的手指含在嘴裏。
周慕塵的嘴溫熱地包著喬悠悠的手指,本來很疼的突然竟不覺得疼了。眼睛裏泛著眼淚,她拚命忍著,沒有流下來。
周慕塵含了一會兒,終於鬆開,見血沒有再流了,抓著她的手往廚房外麵走。
喬悠悠被他按坐在沙發上。隨即,周慕塵便上樓,從藥箱裏拿了張創口貼下來。
喬悠悠的手指被創口貼裹好,周慕塵蹙著眉心盯著她,“喬悠悠,你是不是傻?”
“我……”
“切個菜也能把手指頭切破?”
喬悠悠緊緊地抿著唇,眼睛裏酸澀的,很想哭。
他怎麼就不能安慰她一下,心疼她一下?
她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周慕塵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往廚房走了去。
喬悠悠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兒,就聽見廚房裏傳來切菜的聲音。
喬悠悠愣了一會兒,走到廚房,就看見周慕塵站在廚台前切菜,他有些笨拙,應該是不常做這些的。
喬悠悠慢慢地走到他身後,周慕塵側頭瞥她一眼,“在外麵等著吧。”
喬悠悠看著他拿著刀小心翼翼地切著案板上的土豆,微微出神。
“周慕塵,你沒怎麼下過廚吧?”
周慕塵切著土豆的動作微微一頓,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你看起來很不熟練。”
“嗯,平時都在公司吃飯,基本不在家做。”
周慕塵垂著眼,想起當年,在學校天樓上,喬悠悠答應給他做一輩子的飯。因為這個承諾,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來學。做菜這件事,對他而言是種折磨,他會無時無刻地懷念高中的那段時光,懷念喬悠悠天天給他送飯的日子。
原本以為會很浪漫的夜,最後卻沉默無語。火鍋的熱氣氤氳了眼睛,喬悠悠坐在這頭,差點哭了起來。
她匆匆吃了一點,便說累了。周慕塵‘嗯’了聲,“你去休息吧。”
喬悠悠沒多留,轉身就從頂樓的陽光房走下來。
夜裏,她也沒能睡好,心裏悲傷又抑鬱。次日,唐青一早來接她開工,那時候,周慕塵也已經出門了。
坐在車上,喬悠悠拿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開始給周慕塵編輯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