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已是一臉的冷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給人窒息的壓迫感,而那天生俱來的王者之氣更是不敢讓人仰視,老婦慌忙地扯手,跌跌蕩蕩地跑出營帳去。
苦笑一聲,在這個地方,在這種時刻見到了那個男人,他又有理由傷害自己了吧,是要治自己不守婦道,紅杏出牆,還是要治自己不知潔身自好,放蕩低賤。
薄唇挪動了挪動,似是要說什麼,卻隻是一聲微不可聞的輕歎,長臂將那滿是鮮血的女子輕柔地攬在懷中,輕撫著她猶在滴著鮮血的脖勁,“痛嗎?”
他也會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莫不是又醉了,把自己當成了某人的替身。
對上她孤疑的杏眸,蕭若軒溫柔一笑,然後稍稍拉開一些距離,手法嫻熟地處理著女子頸部的傷口,好在是刺的不深,因為若雨的本意是想要血盡而亡,好洗去那滿身的恥辱。
處理妥當了,然後深深地看著那蒼白著容顏有些虛弱不堪的閉上雙眸假寐的女子,長臂一伸,在女子愕然怔神時,將女子身上的長衫褪去,輕輕地放在熱氣朦朧的水桶中。
大手接著覆上那滿是於痕的肌膚似愛戀,似歉意的輕輕地挼搓著,不含其他的情愫,他在做什麼,遲鈍的大腦半天才恢複如初,不由臉色暈紅一片,他無端的示好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可憐自己的遭遇嗎。
在若雨的胡思亂想中,男子已是為她搓好了背,起身半蹲下繼續搓洗的動作,當大手停在她胸前時,她才回過神來,身子向後一縮,才看清男子眼中的灼熱,她臉色更是紅的如熟透的番茄般,艱難地輕咳一聲,語音沙啞地道:“我自己來。”
那似是呢喃地聲音,醉了一池春水,醉了眼前的男子,隻見他將頭緩緩地抵在她的香肩上輕輕地啃噬,邪魅地道:“就要為夫的來吧。”
在這一刻他突然隻想與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婦,朝夕相處,坐看日出日落,朝霞滿天,而身邊環繞著一群調皮可愛的兒女。
聽到那聲溫柔磁性的近似遙遠的聲音,她一怔,什麼時候起,他也變得如此溫柔體貼了。
接下來的幾天,蕭若軒都是小心翼翼地守護著她,即使他不在的時候,也會派人守著她。
住在他的營帳中,本應該是不安的,可是她卻在不知不覺中放下了恐懼,恢複了以往的淡然。
為了免於她無聊,他派人送來許多書,有醫書,有野史傳記,也有兵書,種類五花八門,看見他的細心。
“是要開戰了嗎?”
聽到軍帳外人仰馬嘶,她猜測道。
紫陽國說到底也是她的故鄉,不想要她難過,所以他一直沒有告訴她要與哪個國家開戰,若雨也不曾問起,心中卻是早已有所覺,幾次想要告訴他小心提防射月國,碧柔的叛變,卻是每次到了唇邊,又咽了回去,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又哪裏能夠對他的軍事妄加評論,對他的愛妾加以詆毀,就是說了,他也未必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