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若雨,你可治罪。”
自己何曾碰過她一根手指頭,這人證物證樣樣俱全,看來自己也是百口莫辯了,上前一步,挺直背脊,堅定的直視著他的眼眸,輕聲道。
“妾身不曾做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你……你這賤人,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那老人早已是忍耐不住,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搧過,若雨跌落地上,嘴角一縷鮮血溢出。
輕輕的抬手擦落那溢出的鮮紅,高傲的抬起頭,迎向眾人或憤怒,或鄙夷,或看好戲的眼神,微微一笑,沉聲道:“若雨不曾做過的事又怎麼承認。”
“好一個嘴硬的丫頭,來人,給我請家法。”
所謂的家法便是一根粗壯的木棍,觸怒老夫人的結果便是打得自己承認為止。死了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吧,在這裏自己隻是一個罪人,沒有了清白,沒有了親人,連唯一的尊嚴也被人踐踏在腳底,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把最後的尊嚴任人踐踏了,哪怕是被打死。
緊緊的咬住牙關,身上已是皮開肉綻,鮮血四濺,若雨卻是一哼不哼,那堅定地眼眸慢慢的失去光彩,意識也慢慢的混沌,她最後的一笑,那笑卻是那般的淒美,始終看著不語的蕭若軒捕捉到了那死亡的一笑,心中不由一緊,“住手。”
朦朦朧朧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住手,可是自己卻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眸去看清了,隻是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在也不想醒過來了,在夢中,她看到了娘親,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慈祥的看著她,“雨兒,娘的乖女兒。”
站在榻邊看著床榻上一臉蒼白的嬌俏人兒,蕭若軒不由緊蹙雙眉,既然是怕疼,為何就不知道求饒,若是她當時真的求饒了,自己會心軟為她求情嗎。
女人都是滿腹心機,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自己什麼時候對敵人竟然會手軟了。對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邪魅地一笑,歐陽若雨,本王還沒有玩夠,你最好不要就這麼死了,要不然,本王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一甩袍袖,隻留一道冷風揚起,狠狠地摔門而去。
昏昏迷迷中,感覺好冷,自從來到這裏,自己似乎就總也擺脫不了昏迷的命運,這身子骨看來是越來越弱了,不知還可以堅持多久。
過了不久,進來了一個小丫鬟,手中端了托盤,上邊放著王爺派人送來的治傷良藥,輕輕的掀開薄被,背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心不由一顫,這位新夫人犯了什麼錯,竟然會遭此重刑。血已是與衣衫凝固在一起,一個牽扯都會痛徹心扉,看著依然昏迷著的夫人。隻得找了把剪刀,一點一點的把衣衫剪下來。
動作盡管十分的輕柔,還是不免觸動到傷口,引得若雨不斷輕吟。低頭想了想。出去端來一盆熱水,將毛巾打濕了,捂在傷口上,才勉強將衣衫剝離下來,本是光滑白皙的背,此時慘不忍睹,顫顫地為她擦拭幹淨了,上好了藥包紮起來,才算虛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