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回頭連連施禮,原來是巡夜的侍衛看到了她。
“奴婢是管事嬤嬤派來侍候爺沐浴歇息的,還勞煩大哥通傳一聲。”
“爺還沒有回來,你在這等著吧。”
“是。”
這一站又是兩個時辰,已接近子時,這麼晚了,他還要沐浴不成,想走又怕他回來看不到自己又發火,連累他人,可是忙碌了一天,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有等了半個時辰,實在是熬不住了,她坐在台階處緊挨著銅柱迷糊過去。
她的一舉一動又豈逃的過他的眼,在侍寢宮中,他正在飲酒賞舞,而暗衛則每隔半個時辰便來稟報一次。
飲完杯中的酒,重重的放下,她向天借了膽嗎,他未回去,她竟然敢睡著了。
在舞動著的侍妾不明白爺為何會突然發怒,停下舞步,驚恐的看著一臉怒火的蕭若軒,身子也抖了起來。
“滾。”
那侍妾如大赦般,起身轉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一掀袍袖,徑直向著乾姎軒的方向行去。
爺今日是怎麼了,叫了侍妾來侍寢卻是喝了晚的酒,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怒氣衝衝的回寢殿,是誰招惹了爺不成。
坐在冷硬的石階上睡得並不十分安穩,眉頭皺著,夢中感覺到一道冷冷的目光強烈的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不由一個驚呼,愕然驚醒。
多希望這隻是夢,抬頭正對上那一雙陰森犀利狠狠瞪著自己的黑眸,讓自己無所遁形,渾身仿佛沒穿衣服般的冰冷。
趕緊起身行禮,輕聲道:“爺,奴婢是來侍候爺沐浴的。”越說越低,說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
若非仗著有深厚的內力,恐怕後邊的話便聽不清了,很好,她還知道什麼叫害怕,昨日怎就敢抗命不來了。他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下巴,語帶諷刺地道:“是嗎,本王的賤奴,那就準備伺候吧。”
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他一把夾住腰間飛上了頂層,他的房間。
“傻了嗎,忤在那幹什麼,還不快些來為本王更衣。”放下她便向躲避瘟疫般的鬆手入內,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不見有動靜,在這裏還敢發呆。不由發怒道。
直到站定,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剛才他……顧不得在想,他已在房間內吩咐自己更衣了。
男子的衣衫畢竟是比女子的簡單,聞著他一身的酒氣,忍住那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勉強為他退下外衫,到了內衫,有些躊躇,畢竟男女有別,自己雖然已非清白之身,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但如此為他寬衣解帶,豈非尷尬。
“怎麼?”頭頂傳來他不滿的聲音。
“沒……沒什麼,爺,已經好了。”
“你怎的如此笨手笨腳的,內衫未退怎就好了。”今日或許酒醉的緣故,他好心的提醒,若換做平時他早已大掌一揮,直接打飛出去了,那還多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