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舒沫。
陸然去開門,陶姐說麵煮好了。
吃完晚飯,舒沫洗了澡,陸然幫她吹頭發。
倚靠在他懷中,感受他的手指在她發間穿梭,舒沫放鬆地閉上眼,享受著有他在身邊的安心。
“好了。”陸然放下電吹風。
舒沫睜開眼,靜靜看著他。
陸然問:“剛才你想說什麼?”
他隻是指被陶姐打斷的話。
聞言,舒沫眉間掠過一抹遲疑。她覺得,她不該向陸然問起那樣的問題,畢竟那涉及到他的親人。
陸然柔聲問:“怎麼了嗎?”
舒沫的手探向他的腹部,“你的傷……好些了嗎?”
這些天來,她時刻牽掛著他的傷勢。
“好得差不多了。”
這時候舒沫也顧不得害羞什麼的,她把他的衣服拉起來,露出他精壯的腹部,傷口還未完全愈合,舒沫用指尖輕輕摸了下,“對不起,陸然,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她又要哭了。
“我都知道,你不用自責了。”陸然安慰她。
舒沫懊惱地咬唇,“我那時候……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陸然擦掉她臉頰上的淚珠,“等我一下。”
舒沫紅著眼眶,“嗯。”
陸然從櫃子裏拿了個小盒子過來,舒沫抹下眼睛,睜大眸子看著,“這是什麼啊?”
陸然打開蓋子,“你手鏈差得那顆珠子。”
舒沫下意識看眼左手腕。
陸然說:“沫沫,把你的手鏈先取下來。”
“好。”舒沫乖乖照做。
陸然接在手裏,把紅繩的結解開,準備將最後一顆珠子串上去。
目光跟隨著他的手,舒沫忽而感覺頭暈,視線也有些模糊,她甩甩頭。
“不舒服嗎?”陸然關心地問。
舒沫彎下唇,“沒事。”
嘴上這麼說著,其實她腦海裏此刻有無數個聲音在吵著她,就像當初手鏈剛剛斷掉時那樣。隻是現在她不害怕了,因為有陸然在她身邊,她相信他。
舒沫跪在床上,從背後擁著陸然,親昵地將下巴靠在他肩上,看著他的手鏈重新做好。
“好了。”陸然難以激動地說。
舒沫眼眶微酸,她伸出手,“幫我戴上吧。”
陸然握住她的手,當手鏈套上去時,舒沫卻忽然要把手縮回去。
陸然不解,“怎麼了?”
舒沫神情有些古怪,剛才並不是她的本意,就好像還有人在控製她的身體,她皺著眉,“沒事……”
陸然察覺出她的異常,不由自主聯想起之前,他不再遲疑,果斷地將手鏈重新帶回她手上。
“現在怎麼樣了?”陸然緊張地問,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如果還是不能起作用……
舒沫看看他,再垂眸看著手鏈,隻見手鏈開始發光,一圈柔和的金色光芒將她的手腕圍繞,陸然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沫沫?”他輕聲喊她。
舒沫怔怔望著那團光芒,腦海中有無數的片段閃過。
她像丟了魂兒一般毫無反應,陸然擔憂地握緊她的雙手,“沫沫,你聽得見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