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珠沒想到自己小小一個惡作劇竟然使得父母這樣對自己,她此刻心裏已經完全失去了章法,但是卻對母親失望極了,她突然覺得母親不屬於她了,她紅著眼睛說道:“媽,爸,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啊!在你們眼裏,我有那麼可惡嗎?”眼淚明明已經快要溢出眼眶,可是小姑娘卻倔強地沒有讓淚水流下來,轉過身便跑出了家門。
商學信和劉梅英同時歎了口氣,但誰都沒有去管商海珠的意思,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陳婷也隻好回了自己房間。
商海珠一個人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兒,一整天都沒有音訊。商學信下令誰都不能管她,可是劉梅英還是背著商學信給商海珠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都沒有人接聽。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商海珠還是沒有回來,一家人坐在餐桌邊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陳婷打破沉默說道:“海川,出去找找海珠吧,太晚了。”
商海川歎了口氣,便換上外套匆匆地趕了出去。劉梅英開始不停的打女兒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慢慢的,劉梅英的眼睛裏閃出了淚花。商學信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黑著臉,什麼也不說也不做。陳婷作為一個過來人,一名教師,她當然清楚現在的孩子都是過得什麼樣的生活,更知道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不回家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所以陳婷心裏著急地不得了,可是卻也沒轍,自己拖著笨重的身子根本沒法出去,公公又隻是一味地生氣,也沒有要去找女兒的意思,而婆婆劉梅英更是除了哭沒有別的想法。陳婷之隻能在家裏幹著急。
兩個小時後,商海川把商海珠帶了回來,可是商海珠卻一副撐不起來的樣子,軟軟地倒在商海川懷裏。劉梅英趕緊迎了上去,從商海川懷裏接過女兒,心疼的摸著女兒的臉喃喃地說道:“海珠呀,我的好女兒,你怎麼了這是?快跟媽媽說說,你哪裏不舒服啊?”
一旁的商海川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酸痛的肩膀不滿地說道:“媽你沒聞到你女兒身上的酒味兒嗎?她是喝醉了!”
“什麼?她喝酒了?”劉梅英眼珠瞪得大大的,卻一瞬間又填滿了憐惜和心疼,抱著女兒說道:“你這孩子這是幹嘛呀?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呢?這麼小就喝酒。”
“你在哪兒找到她的?”這時陳婷淡淡地問商海川道。
“酒吧門口。幾個男孩子架著她正往外走,還時不時胡說八道,被我碰上了。”商海川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就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握的緊緊的,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你打他們了?沒打很重吧?”陳婷了然地問道。
“放心吧,沒事,鼻青臉腫而已,小毛孩子!”商海川小聲說道。
陳婷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轉臉對婆婆說道:“媽,你把她放下,快去拿個醒酒藥給她吃下去。給她擦擦臉,讓她清醒清醒。”
處於一片慌亂中的劉梅英聽到陳婷的話才恍然大悟,趕緊照著陳婷的話去做了。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商海珠終於睜開了眼睛。
“海珠,你怎麼樣啊?哪裏疼啊?快跟媽媽說說!”劉梅英見女兒醒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商海珠沒有說話,掙紮著起身便要走,卻被商海川一把抓住胳膊甩回了沙發。
劉梅英心疼的罵商海川道:“你幹嘛呀?她正不舒服呢,你這麼用力幹什麼?”商海川沒有回話,隻是白了一眼母親和妹妹,便扭過頭去了。
“媽,平日裏你怎麼慣著海珠我不管,但是今天這事兒,不是小事兒了,您如果還由著她,那商海珠這輩子就毀了!”陳婷第一次這麼大聲地跟婆婆講話,劉梅英被陳婷的話嚇得一愣。
緩了一會她才不滿地問道:“哪有這麼嚴重啊!她都難受成這個樣子了,你們沒一個心疼的,卻還在這裏埋怨她,埋怨我,你們怎麼想的啊?”
“媽,你女兒今年十八歲了,是個大姑娘了。深更半夜跟幾個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混在酒吧裏,您覺得沒事兒嗎?不嚴重嗎?這是海川去的及時,把她弄了回來,如果海川趕不到的話,她喝成這個樣子,和男子待在一起,你覺得會不會發生什麼?這不是大事嗎?是我在危言聳聽嗎?”陳婷字字鏗鏘,說的劉梅英猛然一震,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