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蘇夜雪的猜測,兩人躲躲藏藏的走到蘇家祠堂。
偌大的祠堂空無一人,白色帆布隨著肅冷飄著,寂靜。
夜夕影扭頭看向蘇夜雪,問道:“你不是說祠堂會有人嗎?”
蘇夜雪一雙眼睛觀察祠堂裏麵的情況,裏外掛白,這麼大陣場的喪事,祠堂怎麼會沒人?
“裏麵一定有人”堅定的語氣。
夜夕影挑眉,忍不住打擊她“莫名自信的女人”
雖如此說,向前走進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能感受到這裏除卻他與這個臭丫頭以外第三個人的氣息。
蘇夜雪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不由撇嘴,別扭的男人!
兩人輕步走進祠堂,四處張望著,正對門處是蘇家老祖宗們的靈牌,處處都擺放著白蠟燭。
就聽隔板後傳來簌簌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相視點頭,都小心翼翼的向隔板處走去。
蘇夜雪趴在隔板上試圖找到縫隙,卻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夜夕影嘲諷道:“這是間隔離密室,要是能找到縫隙,還叫密室?”
蘇夜雪抿唇,拱手,做一個‘你有本事你來的’動作。
夜夕影輕哼,豎起食指,嘴中嘟念著咒語,手指泛起光芒,在隔板上點了幾下,隔板明顯泛起個圓孔來。
蘇夜雪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靈術?
夜夕影嘴角微揚,一副等待著受讚揚的模樣,蘇夜雪卻已經不理他了,趴到隔板上,側耳傾聽起來。
夜夕影見蘇夜雪沒理他,有些惱,抿了抿唇,在一旁又點出圓孔來,卻沒有注意到在他施法的過程中,蘇夜雪的眼神一直向他這處瞟,那眼神裏隱隱有崇拜的意味。
二人都聽著這隔板後那簌簌的聲音,因被夜夕影點出圓孔,二人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隔板後的聲音,是男聲!
這聲音是蘇夜雪所熟悉的,是蘇降的聲音!
確認了聲音的主人後,蘇夜雪更專心的聽那隔板後的動靜。
“我知道你不愛我,卻還妄想留住你,害的你不能和他廝守,你是不是恨極了我?”伴隨那人一聲苦笑。
蘇夜雪心頭一驚!夜夕影也偏頭看她。
小玉?這具身體的母親?這喪事……難不成是她母親的葬禮?
記憶中她的母親在她8歲時就未露過麵了,父親一直宣稱她重病,一直歇息在父親的苑裏,連年幼的蘇夜雪都不可以見她一麵,也就從那一年開始,蘇夜雪便一直受到庶姐們的排擠,直到蘇夜雪12歲時,蘇降才對外宣稱愛妻重病不治而亡。
她的母親在她12歲時被對外宣稱不治而亡的,也就是說她和夜夕影回到了她12歲的那一年!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12歲的這一年?
未待蘇夜雪想出個由來,就聽隔板後的蘇降自語著:“這四年來我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各地的尋你,你怎就不能見我一麵?怕是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呢吧……”自嘲嗤笑一聲,“也好,偷來的幸福遲早是要歸還的”
蘇夜雪能聽出蘇降說這話的哀傷,還有些許的語無倫次,心裏不禁對她這位‘母親’好奇起來。
從蘇降的話中可以聽出這小玉愛的人並不是他,而他卻癡情於小玉,然則橫刀奪愛。
真是個可憐的人兒!蘇夜雪心中不由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