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娶媳婦,你還有的嫌,是吧?”身後響起一道不冷不熱的男音,“耽誤了吉時又怎麼了?照樣拜堂成婚,難不成你就這麼古板,錯過了時間就覺得不吉利,不打算成婚?”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啊。”花無心轉過頭,有些無奈地望著身後的鳳雲渺,“能趕在吉時到來,自然最好不過,要是實在趕不上……那也無妨,反正今這婚我是成定了!”
鳳雲渺淡淡地“嗯”了一聲,“這還差不多。我家夫人絞盡腦汁給你們辦婚禮,要是真的延誤了吉時,那也隻能明是你家那位夫人不夠配合,與我夫人沒有什麼關係。”
“行行行,你什麼都對,顏仙絕對沒錯,就算有錯,那也是我與我夫人的錯,行了吧?”
“本來就是。”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茶花園內,一輛寬敞的馬車行駛而出。
馬車之上,顏真與幾個女子手忙腳亂。
“肖夢,你把那個眉筆給我拿過來。”
“肖潔,你把染唇液給我找出來。”
“找一對漂亮又大氣的耳環來,她現在帶的這一對太家子氣了,不適合成婚。”
顏真一邊著,一邊拿著手中的粉撲,給麵前昏迷的女子上妝。
今本該是花無心與那十個姑娘的大喜之日,憐花有心捉弄他,想要在那些姑娘踏進禮堂之前出現,將一切真相告知花無心。
但其實,就在三之前,鳳雲渺已經把真相透露給花無心了。
她的確答應了憐花,不告訴花無心,可鳳雲渺沒答應啊!
因此,真相由鳳雲渺透露出去,她也就不算是對憐花失信了。
一刻鍾前,她來到茶花園找憐花,就在憐花打開大門的那一瞬間,便衝著憐花灑出了一把迷藥。
憐花本身也是個高手,養蠱用毒都難不倒她,這一把迷藥,並沒有讓她馬上倒下,於是自己這邊的人又趁熱打鐵,以多欺少,總算是把憐花給拿下了。
拿下之後直接打暈,扒下她本來的衣服,換上了一身新娘裝,為了不耽誤吉時,便把她拖到了馬車之上,再進行上妝。
要是上好妝再坐馬車去禮堂,恐怕就趕不上吉時了。
在馬車上給人化妝,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馬車顛簸的時候,這手容易抖,畫眉毛尤其不方便,一不留神就給畫歪了。
於是乎,顏真隻能一邊畫著,一邊擦出多餘的部分,修修畫畫,總算是大功告成。
妝容畫好了之後,再給她染上正紅色的口脂。
“好了,都搞定了,就可以給她蓋上蓋頭了。”
顏真著,掀開了馬車的窗簾。
“就快到禮堂了,肖夢,把迷藥的解藥拿出來,喚醒她。”
“好勒。”
馬車在鳳伶俐的府邸外停了下來。
肖夢從衣袖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瓶,拿到了憐花的鼻子前,讓她呼吸的時候,可以把瓶中的氣味吸進肺腑中。
就可以驅散她體內的迷藥,讓她清醒過來。
同一時刻,看門的人進府裏去稟報,大聲喊叫著新娘子到了。
解藥的見效很快,憐花很快便悠悠轉醒。
醒過來的那一刻,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片紅紗遮擋了自己的視線,低下頭又看見自己一身大紅衣裙,不知是什麼時候被換上的,馬車內空蕩蕩的,隻有自己一人。
依稀記得,在昏迷之前,是被良玉郡主給暗算了。
忽然聽見馬車外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她自己撩起了頭紗,掀開了馬車窗簾,就看見花無心站在三尺之外。
他的身後,十名穿著紅嫁衣的新娘站成一排,眼見著憐花看了過來,便齊齊伸手扯下了腰封,幹脆利落地褪下了身上的紅衣,整齊一致地朝著半空中一揚——
紅衣飛舞的瞬間,無數花瓣從衣服內灑落,在半空中飛揚,清風卷著花瓣,仿佛降花雨。
那十名姑娘褪去了紅衣,露出自己原本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發出一陣陣清脆的笑聲,朝著馬車湧了上來。
“花姐姐,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