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像皇兄所言這般順利，那就好了。”鳳蘿莉笑了笑。
“莫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鳳雲渺淡淡道，“你這腦袋瓜也不傻，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成功，去試探試探他的意思不就成了？這一路上相處的機會也不少，又不用擔心寧子初反對你們來往，他巴不得你們看對眼。”
“皇兄所言甚是。”鳳蘿莉道，“那我便去試探試探靜王殿下的意思。”
“祝願你稱心如意。”
“謝皇兄的吉言了，也願皇兄能事事順心。”
鳳蘿莉話音落下，轉身離開。
祝願的話語從口中吐出的那一刻，算是徹底釋懷了。
既然上注定我們無緣無分，那我也不該去奢求那一段不屬於我的情感，隻願你今後——平安喜樂。
鳳雲渺自然是沒有看穿鳳蘿莉的心思，眼見著她走開了，便又將視線收回，投向了桌麵上的賬本。
看了一會兒，便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隨即就覺得肩上一沉，是有人靠上來了。
他幾乎不用轉過頭，都知道來人是誰。
除了顏真以外，還有誰敢大著膽子靠在他身上？
“雲渺，方才三妹跟你了些什麼？”顏真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她去方便了一趟，回來時就看見鳳蘿莉與鳳雲渺在交談，沒幾句就走開了。
“也沒什麼，她隻是表達了幾句對國土的不舍，以及對聯姻的不滿，是想要爭取跟靜王發展關係，毫不掩飾對寧子初的嫌棄。”
鳳雲渺頓了頓，道：“大概是真的對靜王感興趣了，這就是人們常的一見鍾情罷。”
聽著鳳雲渺的回答，顏真便確定了，他果真沒看穿鳳蘿莉的心思。
鳳蘿莉實在太會隱藏，這麼多年來，雲渺就從來不曾發覺。
“雲渺，之前我跟三妹聊了會兒，她，你從就不喜歡跟女孩子玩，少年老成。”
“我可不是對女子存在偏見，隻是不喜歡交朋友罷了。”
鳳雲渺道，“我從不輕易和人來往，不管是男是女，這一點大概是隨了父親。他總是教我，朋友不需要太多，可靠的一兩個足矣。不要隨意和女子來往，否則會招來爛桃花，除非我能夠確定，有一朵花摘下來之後不舍得離手，能夠妥善珍藏保管，我才能把那朵花摘下來。”
顏真聽聞此話，笑著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想我就是那朵花，對不對？”
“這麼明顯的答案，還需要問嗎？”鳳雲渺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
“雖然你從不主動招惹桃花，卻還是難免有桃花自己找上門，唉。”顏真悠悠歎息一聲，“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長得如此好看，是不是就能少吸引一些目光。”
“你這話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鳳雲渺白了她一眼，“你的相貌哪裏比我差勁？還不是招蜂引蝶……”
“那也不是我主動招惹的，不怪我。”
顏真話間，目光不經意瞥到了遠處的一番情景。
約莫七八丈之外，白玉打造的亭之內，鳳蘿莉與寧晏之相對而坐，身邊有兩名下人在擺棋盤。
這九龍窟之內，日常用品應有盡有，皆是金銀珠玉打造，棋盤是翠玉質地，黑白子又都是黑玉白玉所做，一邊下棋，一邊感受玉的質地，實在是愜意。
“坊間常，男子年長一些，更懂得疼人。”顏真望著遠處的兩人，略有些感慨，“其實這話是挺有道理，寧子初年少，還真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寧晏之年長三妹五歲，人情世故懂得也多，見識廣，心智成熟，難怪三妹會看他順眼一些。”
“之前伶俐和瑩相處的時候，你不是這麼的。”鳳雲渺接過了話，“猶記得你當初，女大三抱金磚，女子年長一些也無妨，你十分看好姐弟戀。”
顏真：“……”
這話讓她怎麼接……
前不久她才過女大三抱金磚，今日又男子比女子年長幾歲較好，更懂得照顧人。
“都女子善變，想一套是一套，果然如此。”鳳雲渺眉眼間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才不是善變呢，情況不同，法肯定也不同。”顏真撇了撇嘴，“瑩喜歡清純青澀的，三妹喜歡年長穩重的，有的人在意年紀，有的人不在意，因此……誰都不能把話得太絕對，你怎麼就非要跟我鑽牛角尖？”
“當我剛才沒。”鳳雲渺挑眉道，“你開心就好了。”
“……”
同一時刻，被二人議論著的兩人，此刻相談甚歡。
“公主的棋藝精湛，這幾個回合便可以看出來了，本王希望自己不會輸得太難看。”
寧晏之望著棋盤上的布局，時不時觀察著對麵鳳蘿莉的神色。
從始至終她都很淡然，每次落子都不必思考太久，棋子落下的地方大多恰到好處。可見她平日裏做事也是幹脆果斷，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