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在江湖上也算有一點名氣,人送外號花寡婦。”南弦道,“我可不知她在什麼地方,而且她脾氣古怪,能不能找到她,得看你們的運氣。”
顏真怔住。
花寡婦?
這也是一位老朋友了。
不過,就算認識她又怎麼樣,根本不知道該去哪裏尋找。
隻能去張貼告示,發懸賞令了。
“多謝你的告知,我過會給你一個痛快,那就一定話算數。”顏真道,“南弦,該上路了。”
“良玉,看著阿繡的麵子上,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你還有臉提她?要不是你,她能那麼慘?我應該送你下去陪她,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活路,我曾經過,要把你終身監禁,這難道不是給你一次機會了嗎?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可以再把我終身監禁一次,白路玩完了,就再也不會有人來救我了。”
“不行。”顏真這一次果斷地拒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會再相信你,你還有什麼遺言交代?”
“我要最後看一眼阿繡的人偶。”南弦的語氣中沒有了掙紮,“阿繡死後,我親手用木材雕刻了一個像,雕刻成了她的模樣,你讓我再看她一眼。”
“那個人偶在什麼地方?”
“就擺在櫃子的角落,你走上去就能馬上看到了。”
顏真這一刻也並沒有放鬆警惕,唯恐那櫃子周圍有什麼機關,便伸長了脖子看向櫃子的角落,想要看看有沒有南弦的人偶。
但她沒有料到的是,就在她轉頭的這一刻,南弦的右腿迅速抬起,將坐在身旁的白杏一腳踢開!
同一時,他身下的床板,以不可扭轉的速度翻轉了半圈!
顏真反應過來時,連忙將自己的手收回。
“砰!”
床板嚴嚴實實地關上,差點就夾到了她的手。
白杏被踢倒在地上,望著這樣的一幕,都有些沒回過神。
“這個床板居然會翻轉……”她回想起南弦一瞬間的消失,還有他之前抬起腿的那一刻。
原來他隻有左腿被膠黏住,右腿並沒有被黏住,卻一直假裝自己被黏住。
“這個狡猾的混賬。”顏真磨了磨牙,“我還以為他要騙我去櫃子邊觸動機關……”
問他有什麼遺言,他要再看一眼南繡的人偶。
她並不太相信真的有那個人偶的存在,隻覺得他是想要騙自己踩機關,便想遠遠地看一眼,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個人偶。
可南弦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讓她踩機關,隻是讓她有一瞬間的分心。
他假裝腿被粘住,也是為了讓她們兩個放鬆警惕。
白杏的簪子抵著他的咽喉,她的簪子抵著他的大腿,如果他用腿踹開一個人,難免另一個人會反應過來,迅速對他動手。
所以他必須讓一個人分心,再對付剩下的那一個。
她回頭的那一瞬間,就看見床板翻了,那個時候再出手已經來不及,不定自己的手都會被夾斷。
所以她當機立斷收回了手,不去吃這個虧。
現在的南弦應該在床板底下忙著脫衣服,割頭發。
他必須舍棄衣服和一部分頭發,他才有機會逃脫。
她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
“白杏,事已至此,咱們趕緊走,現在找機關肯定來不及了,不定等我們找到他都解脫了,真到了那時候,你跟我加起來一定不是對手。”
她們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可以對付他了。
“好。”白杏點頭道,“那咱們趕緊跑。”
“嗯。”顏真快步離開,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朝著旁邊的櫃子看了一眼。
櫃子的角落,果真放著一尊人偶,也就比巴掌大一點。
還真的有人偶……
南弦的內心深處,還是愧疚南繡嗎?
顏真不再多想,與白杏迅速跑開了。
離開了木屋之後,二人一路不停歇地跑。
“太子妃,你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嗎?”
“我記得來時的方向,你跟著我走就好。”
由於擔心被南弦追上,二人的腳程很快。
“抱歉了白杏,這次沒能從他的口中套出解救你的辦法,但你不用擔心,花寡婦這個女子,我是認識的,隻是我也不知道她在何處,我會讓人去幫你打聽,雲渺他身為太子,想要打聽一個人,應該不難。”
“多謝太子妃。”
“不用謝我了,我還要謝你。”
……
九龍窟內,眾人正在吃幹糧。
鳳雲渺坐在地上,望著眼前已經被全部打塌的金磚牆。
真厚的一層牆,竟然不止一丈。
要不是因為這層牆這麼厚,也不至於讓南弦打得金磚滿飛。
“南弦真的會在三日之內出現嗎?”身後響起了尹默玄的問話。
“他必須在三日之內出現,不然等他沉睡了,誰來幫他做這筆交易?”鳳雲渺道,“耐心等待吧,他會現身的。”
鳳雲渺的話音才落下,身後忽然響起數道振奮的聲音——
“太子妃?!”
“我沒有看花眼吧?”
“真的是太子妃……”
鳳雲渺聽著身後的聲音,怔了怔,迅速轉過了頭。
一道紅影,朝著他的方向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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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本在收尾了,大概也許不超過一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