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南弦將侍衛們的舉止看在眼中,冷哼了一聲。
“又是那種黏乎乎的破玩意兒!我都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還會再上第二次當嗎?在同一個地方栽倒一次就夠了,這次你們休想抓住我!”
著,他猖狂一笑,絲毫不在意地麵上的那一層黏糊糊的膠,就那麼幹脆利落地踩了下去。
不遠處,顏真望著這麼一幕,眉頭擰得更緊。
身旁的鳳雲渺道了一句,“他是做好了準備來的。”
果不其然。
南弦的鞋底雖然踏在了膠上,卻並沒有被死死地黏住,隻見他輕而易舉地就再一次抬起了腳,正視著不遠前方的顏真,將鞋底直接對準了她,讓她能夠看清自己鞋底下的東西。
“嗬,良玉啊,想用同樣的招數來對付我,你也不嫌老套?看看爺這鞋底下是什麼?幾十層白紙!我料到了你們可能又要使這一招,有備無患嘛,昨夜裏,我就在自己的鞋底下粘上了紙,一層又一層,用市麵上最普通的膠水粘,輕而易舉地就能撕扯下來,你看,你們的膠對我也不管用了呢。”
話間,他的眉眼中盡顯得意,當著對麵眾人的麵,無所顧忌地,一步又一步從白沙膠上踩過,每走一步,都留下了一層薄薄的紙粘在了白沙膠上。
他身邊的十來名屬下,鞋底也同樣做了相同的防範工作。
由於鞋底下的紙足夠厚,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鞋底被黏住,每踏出一步,都十分自信滿滿,眉飛色舞。
顏真看著他的神情,道了一句,“這笑容真他娘的欠揍。”
“他這個招數不錯,但也不是長久之計,他最多隻能走出幾十步,等他鞋底下的白紙消耗完了,他也沒法子得意。”
鳳雲渺著,幾步走到了裝著弓箭的大箱子旁,發號施令。
“趁他們還沒走出白沙膠的區域,給我射!別讓他們走出那片區域,把他們鞋底下的白紙全都消耗光!”
他一聲令下,周圍的人紛紛湧上前,取出現有的弓箭,瞄準了南弦等人。
“放箭!”
霎時,數不清的箭羽,朝著南弦等人呼嘯而去。
為了避開箭羽,南弦所帶領的眾人不得不左閃右避,這麼一來就導致了步伐有些淩亂,每一步都踩在黏糊糊的膠上。
淩亂的步伐,導致他們鞋底的白紙消耗得越來越快。
“繼續放箭,不要停。”鳳雲渺麵無表情道,“誰能射中南弦,加官進爵。”
有了鼓舞,侍衛們自然就越發賣力,一刻也不停地射擊。
“鳳雲渺,你姥姥的。”麵臨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南弦一邊要用手上的兵器甩開,一邊又步伐淩亂地閃躲。
他的速度足夠靈敏,並未受傷,然而,鞋底下的白紙實在經不起消耗。
他必須盡快逃離這一片區域,不能再跟他們這樣耗下去!
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餘光瞥見了身旁有兩名自己人,他並未猶豫,一手抓住一個,冷聲道:“你們兩個,給我做擋箭牌。”
話間,他扣著兩人的肩,讓二人並立在一起,抵擋在他的身前,就這樣,腳下迅速踩著步伐,頂著他的‘擋箭牌’迅速衝出了鋪著白沙膠的區域。
在這一過程中,他還不忘了將兩名屬下的內功吸走。
反正也是兩個要死的,留著功夫也沒用,這點內功他雖然不怎麼看得上,也好過沒有。
“這……真是冷血。”鳳伶俐呸了一聲,“犧牲自己人都可以這麼幹脆果斷,好歹也猶豫一下,為他出生入死,就落到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