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何會來到西寧國？是來遊玩的嗎？”
“不是，我家殿下患有疑難雜症，我們是來尋一味藥材的……”
顏真把之前拿來忽悠半宸的回答，又拿來繼續忽悠段楓眠。
這兩位國君，問的問題都差不多。
為何經過此地？是遊玩還是有要緊事？你們想要找藥材，什麼樣的藥材？出來沒準我宮中就有呢。
回答都是差不多的客套話，卻又不能讓讓對方看出自己這邊真正的意圖。
好在，段楓眠不比半宸任性，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西寧皇，我們不打算在此逗留，咱們也相互問候過了，酒也喝過了，我們這就告辭。”
顏真著，便站起了身。
“慢著，朕忽然想起有一件事要對你。”段楓眠衝她笑了笑，“你可知，南旭太子的身邊曾經出現過一位與你容貌相似的姑娘？那位姑娘還是東陵國的娘娘。”
在顏真麵前提起這件事，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喔，關於這件事兒，我家殿下已經告訴過我了，那位娘娘不是據在一場爆炸中屍骨無存？如果西寧皇你想我家殿下曾經與這位娘娘有染，這我並不介意，她隻是我的替代品，我為何要吃一個替代品的醋？真是勞煩西寧皇關心這件事了，我已經不想計較，你也無需提起，告辭。”
段楓眠：“……”
這就不計較了？
她竟然真的不介意？
不等他回過神來，顏真已經掀開了畫舫的簾子走了出去，跟在她身後的鳳雲渺則是回過了頭，唇角輕揚，給段楓眠留下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段楓眠目光一沉。
眼見著二人離開，他沒有理由再挽留，低喝了一聲——
“來人。”
有侍衛聞聲趕來，“陛下有何吩咐？”
“出動鬼影隊，跟上他們的樓船。”他道，“每隔六個時辰就跟朕彙報一次他們的動向。”
其實，他並未懷疑顏真話裏的真實性。
顏真，他們此行是為了給鳳雲渺找藥。
那他就想辦法……毀了鳳雲渺的藥。
看這個家夥不順眼很久了，眼下正好就有個機會可以教訓他，當然要把握了。
……
“段楓眠似乎沒有對我的話產生質疑，他並不懷疑我和仙妃之間的關係，也沒有猜到我們此行的目的，甚好。我可不希望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再殺出一個西寧國來分利。”
顏真與鳳雲渺乘坐著船回到了樓船上，不禁有些感慨，“為什麼九龍窟就要長在東陵和西寧的交界處，換個地方就好了，否則，最壞的後果就是我們可能麵臨著兩大國的夾擊。”
好在，東陵國算是放棄了。
西寧國要是能瞞得過去，後麵也就不會有麻煩。
“義父，樓船後邊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這時，鳳伶俐上前來道：“色都快黑了，我剛才就想下水去衝個涼，我在水中遊著，依稀看到了幾道人影，我便遊上前去查看，卻半個人影也沒見著，實在是太奇怪了……難不成我撞到了水鬼？”
顏真轉過頭，便看見鳳伶俐赤著上身，頭發上還在滴水。
他沒事就喜歡脫了上衣下水去遊，他自己喜歡浸泡在水中遊動的美妙感覺，這就導致了他水性極好，憋氣的時間也長。
連他都抓不到水裏的人？
“什麼水鬼，沒有那種東西，別信邪了，你看到的肯定就是人影。”顏真道，“隻不過，你捕捉不到他們罷了。”
“連我都抓不到，那他們是得有多厲害？”鳳伶俐頓時擰起了臉，“一兩個比我厲害的也就罷了，四五個我一個都抓不到，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水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