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受是她的事,我不想找其他女子是我的事。你你欣賞本王長情這一點,本王也欣賞她長情這一點,她的心上人已經死去多年,她也是如同本王一樣一廂情願,我跟她,都是求不得,但,都堅持下來了,堅持久了不一定要放棄,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繼續堅持。”
“……”
顏真將尹默玄的話聽在耳中,不禁有些感慨。
長情不是壞事,可她真怕自家大哥打一輩子光棍啊。
陛下在他心中,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人無法代替,他甘願用一生去追逐,哪怕沒有結果。
白杏就算是得到了自由,擺脫了南弦,跟大哥也是不太可能了。
白杏、大哥、女帝,三個一廂情願的人。
竟沒有一個得償所願。
女帝的心上人已經過世了,她沒有機會,但是大哥還有機會,白杏也還有機會。
“我明白王爺的意思了。”船艙內,又一次想起了白杏的聲音,“王爺接受不了我,我不會強求的,我剛才隻是替自己做了一個最好的設想,其實,自由離我真的很遙遠,我是很難擺脫主人的,所以……王爺不用擔心會被我糾纏,可能,我所剩下的時日也不多呢。”
“不要這樣喪氣的話,人還是應該努力活下去……白杏,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我頭疼。”白杏的聲線中多了一絲壓抑,“大概是主人給我中的蠱快要發作了,嘶……”
接下來,便是一聲痛呼。
杵在房門外聽著的顏真連忙推門而入。
一抬頭,就看見白杏雙手抱著頭,痛苦地在榻上蜷縮成一團。
尹默玄站在一旁擰著眉頭,也並不知怎樣才能幫到她。
“痛……我的頭好痛!你們快打暈我。”白杏開口哀求著,“打暈我吧,我不想承受這樣的痛。”
“白杏,你快點把這個喝了,看看有沒有用。”
顏真話間,已經走到了榻邊坐下,從衣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瓶,裏麵裝著幾滴鳳伶俐的血液,這是鳳雲渺今早給她的。
白杏聽著顏真的話,沒有多想,接過了瓶子仰頭喝下,將腥甜的液體吞入腹中。
“太子妃,你給我喝血做什麼……”
“這不是血,是一種藥,針對解毒十分有效的藥。”顏真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是頭痛,我不是中毒,我感覺到有東西在我腦門裏動,好疼好疼……”
白杏痛呼著,已經坐起了身,想用腦門去砸床柱子。
“不能砸!腦子砸壞了怎麼辦?”顏真連忙拉住她,看她實在痛苦難忍,無奈之下,揚起手,一個手刀落下,把她劈暈。
白杏的身子軟倒在被褥上。
她不是中毒,所以……鳳伶俐的血真的救不了她。
“一直暈著也不是個辦法,暈倒了,腦門裏的那隻蠱還是在動,若是不解決,後果也很嚴重。她不知道南弦在她腦子裏放的是什麼蠱,這就很麻煩了。”
顏真著,忽聽船艙外響起了跑步聲,有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
“太子妃,有個老頭子駕駛了船靠近了我們的樓船,大聲呐喊著要見這船的主人,是有人給了他銀子,要他來帶話,請您務必前去相見。”
顏真聞言,便站起了身,走出船艙。
到了船頭處低頭往下看,一名約莫上了花甲之年的老漢站在船上,衝著她道:“請問,這樓船上是否有一位叫做白杏的姑娘?方才,有個男子給了老朽一筆錢,讓老朽來接這個姑娘,他,如果接不到這個姑娘,她就得死。”
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