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別跳了,跳下去的也叫他們回來。”
顏真不知何時走到了船頭處,朝侍衛吩咐道:“就憑人家的身手,咱們的侍衛逮不到的,從她跳下河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能逃脫成功。”
在白,白杏不敢逃,白逃跑會被人捕捉到方向,並且白清醒著的人也多。
夜裏,絕大部分人都在睡,隻有少數人在船上站崗,跳水之後隻要遊得快,很難捕捉到方向,因此,在夜裏逃跑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白杏的逃跑,的確也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逃了麼。”身後響起了尹默玄的聲音。
“嗯,逃跑得很成功。”顏真轉頭望向身後的人,“大哥是不是有點兒失望?本來還想著能把她策反的。”
如果白杏背叛南弦,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她大可直接交待她所知道的關於南弦的全部計劃。
他們明知道她是臥底,也並不打算選擇對她嚴刑逼供。
她應該是一個挺有骨氣的臥底,身軀上的疼痛,不至於令她背叛。
所以,他們選擇攻破她的心靈。
隻要她一心向著尹默玄,成為他們這一邊的臥底,那事情就好辦了。
他們是希望她心甘情願——棄暗投明。
可最終,她選擇離開尹默玄,帶走了假地圖回去複命。
那也成。
南弦和白路那兩個家夥,就等著上當受騙。
無論白杏選擇怎麼做,都不會影響到他們這邊的計劃,無論她是背叛還是不背叛,都改變不了南弦要吃虧的結果。
“真不知道南弦那家夥有什麼好的,白杏會選擇回到他身邊替他賣命。”顏真摩痧著下巴,“是她真的太忠誠?還是她有不得不回去的原因呢。”
“大概是後者。”尹默玄接過話,“她對我很不舍,可她還是選擇離開,或許,真的有必須回去的理由。”
“下次再見,恐怕就是拔劍相向。”顏真淡淡道,“我不會忘記她是敵人,不會對她心慈手軟的。”
尹默玄道:“我亦是。”
……
寬敞的船艙內,明黃色的燭光跳動。
有人影靠近了船艙,朝著裏頭的人道——
“公子,白杏回來了。”
“喔?莫非是完成任務了。”白路從鋪著的毯子上坐起了身,“帶她進來。”
不一會兒,白杏的身影踏入了船艙之內。
“九龍圖已經到手,不過,我也被他們懷疑了,他們商量著要把我給鎖起來,我心想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否則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我便冒險跳水逃生,還好,那些侍衛追不上我。”
“所以……你沒有機會對攝政王下手嗎?”
“沒有,要是再拖延下去,隻怕連九龍圖都不能送回來。”
“把九龍圖拿來給我看看。”
“白公子,我可不是您的屬下,雖然主人沉睡前讓我聽從您的指示,可這是他要的東西,不能直接給你。”白杏麵無表情道,“我必須親手交到主人的手上,請白公子把我家主人叫出來。”
“交給現在的南弦嗎?我認為不合適。”白路淡淡道,“你要明白,你家主人腦子是有疾病的,現在他還在沉睡中尚未清醒,你知道此刻的郡王有多麼優柔寡斷頭腦簡單?東西放在他那裏,一點都不靠譜,交給我最好。”
白杏眉頭微蹙,“恕難從命。”
“你這是不相信我嗎?”白路眯了眯眼,“連你家主人都相信我,你有什麼資格不?把九龍圖給我。”
對於白路的命令,白杏並不聽從,迅速後退了幾步。
白路嗬斥一聲,“把她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