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的,果然跟老子想的差不多,兵分兩路。”黃老大一拍桌子,“去,再多派些人去支援水上的兄弟!把船隻裏的兵器全都給我截獲下來,那個太子抓不到就算了,太子妃一定要給我拿下!行動成功之後就放信號煙花。”
黃老大一邊吩咐著,一邊還往白杏的身上靠,“美人,這一票我要是成功了,你就別跟郡王了,跟著我如歌?你為他東奔西跑的累不累,還不如跟著我享福呢。”
“這……恐怕不太好辦。”白杏的麵上浮現一抹猶豫,“他可是我的主人,背叛了主人是要付出代價,多謝您的好意了,我敬您一杯。”
著,她親自給黃老大斟了一杯酒,端到了他的唇邊。
黃老大張開口將她喂來的酒喝下,望著她的容貌,心中生出了一股邪火。
將酒水吞咽下去,他揮開了她手上的杯子,按著她的肩膀,將她直接壓倒在虎皮地毯上。
“美人,不要害怕你家主子,等我行動成功了,你家主子在我麵前也不上什麼話了,他識相的話就給我滾蛋,乖乖地把你送給我,不識相的話,我就對他不客氣。”
著,他朗聲一笑,埋下頭,在白杏的脖頸間,狠狠地嗅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芬芳。
白杏並不抗拒,反而十分順從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趁他意亂情迷之際,驀然將手臂勒緊——
同一時刻,另一隻手迅速拔下了固定在發髻上的玉簪。
黃老大頓時一驚,想要從她的胳膊下掙脫開。
憑他的本事,原本是可以掙脫開並且壓製住白杏,可偏偏他這時候感到四肢有些酸軟無力,這一瞬間並不能掙脫開。
白杏的另一隻手已經高高揚起,將手中緊握著的玉簪子狠狠地紮進了黃老大的後脖頸,貫穿了咽喉。
黃老大瞪大了眼,目光中全是難以置信。
“我在指甲裏藏了迷藥。”白杏在他的耳畔低語,吐氣如蘭,“剛才給你倒酒的時候,灑進去了。”
她之前倒酒的時候動作十分自然坦蕩,又是在黃老大的眼皮子底下,她隻要稍稍遮掩住藏藥的那片指甲,藥粉落進酒水裏,頃刻就融化了。
她下藥的角度,剛好是黃老大視線中的盲區。
作為一名優秀的殺手,在目標的眼皮子底下下藥,可以做到很熟練了。
水寇頭子一死,就好比行軍途中死了主帥,使得軍心潰散,無人指揮,便會很快落敗。
黃老大突然的死亡,讓周圍的嘍囉們頓時躁動了。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前來通風報信的女子,竟然也是敵人!
“頭兒?頭兒死了?!”
“這怎麼可能?這娘們之前對得上暗號啊!”
“她不是郡王的人嗎?郡王有必要殺我們老大嗎?他不是要跟我們談生意嗎!”
“不錯,我家主人的確是要跟你們談生意的。”白杏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但是我要在這裏一聲抱歉了,我不希望我在意的人受到傷害,所以——你們去死吧。”
“叛徒!”
“臭娘們!”
“把她大卸八塊!上!”
水寇們怒號森森,齊齊向白杏湧了過來。
可就在下一刻——
“轟隆”
從遠方似乎響起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那聲音好似要衝破際,聽得讓人肝兒都顫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艘船炸了!”有人撞破了門進來,高聲喊道,“老大,敵人走的全是陸路啊!那艘船……老大?!”
“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你們慢慢垂死掙紮吧。”白杏笑了笑,身影一閃,掠到了窗戶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