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真笑道：“他一直都很信任我，哪怕我出來的是有些匪夷所思，他也並不質疑。”
“那你得感謝我啊！他疼媳婦，那鐵定是我教出來的！他從就被我洗腦，灌輸一夫一妻製，因此，長大了才會沒有花花腸子，這是我培養出的好男兒，被你拿下了，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孟離芝著，捏起了顏真的下巴，“哎喲我的呐，你這副皮囊真是太好看了，聽還是鸞鳳國第一美人，你嫁的又是南旭國第一美男，這種好運氣一般人可羨慕不來呀。”
“雲渺他爹當初也是第一美男罷？看長相就知道了，現如今這個名稱雖然被雲渺搶了去，也不可否認曾經的輝煌。”顏真挑眉道，“你我有這麼多共同語言，交流無代溝，我都不忍心叫你媽。”
“你還是得乖乖喊我一聲母親，我是你長輩。”孟離芝嘿嘿一笑，“這是得有多大的緣分才能湊到一起。”
到這兒，她臉色忽然一變，“糟糕，光顧著聊了，都忘記給你上妝了，要是等會兒來不及，那我可就罪過大了，趕緊的，坐好了，我親自來給你上妝。”
著，將帶來的布袋打開了，從裏麵掏出了一係列化妝用具。
顏真望著那些東西，道：“你也在佳人閣裏買東西？”
這些東西的外形包裝，跟史曜連賣的那些包裝一致。
“但凡是佳人閣裏有的東西，我根本就不需要買，我想要，直接開口就好。史家那兩個子都喊我一聲師父。”
“什麼？！雲渺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了，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那怎麼辦？”
“沒事沒事，他們之間的矛盾我會想辦法化解的。”
“……”
二人進行了一番長談，顏真的妝容差不多也快畫好了。
“夫人，梳妝打扮好了嗎？”房門外，響起肖潔的催促聲。
“妝容已經好了，頭發還沒梳好呢，你們可以進來幫忙了。”
孟離芝話音落下，房門被人推開，肖潔與肖夢走上前來幫顏真梳頭發。
“呀，夫人，您親手畫的妝容真的很別致。”
“這口脂的顏色也怪好看的。”
“那是當然，我親自上手，怎麼能不好看。”孟離芝笑道，“你們動作都利索一點。”
片刻的時間過去之後，頭發也整理好了。
顏真身後的肖潔，正從肖夢端來的托盤上拿起繡著鴛鴦的紅蓋頭，輕輕蓋在了顏真的頭頂上。
這紅蓋頭是蠶絲織的，輕薄柔軟，不像市麵上尋常大紅蓋頭那樣厚重，顏真透過紅蓋頭也能隱隱看清路，不至於完全遮擋了視線。
“好了太子妃，就等殿下來了。”
“雲渺還沒來，不急著遮蓋頭。”顏真著，將蓋頭掀起一半，掛在頭冠上，隨即站了起來，轉過身。
身後的幾人見此，齊齊怔住。
今日的顏真，好看得令人不知該如何形容。
那條名喚‘朱灼’的衣裙，搭配上精致大氣的披肩，穿在她身上著實合身，襯著那精心裝扮的容顏，宛如一朵盛放的紅蓮，展示著灼灼逼人的驚豔，令人無法忽視。
顏真平日裏不是很喜歡打扮，大多時候，也隻是略施粉黛，盛裝打扮起來的她，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孟離芝十分滿意地將顏真從頭打量到腳，點頭道：“完美。”
誇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胸圍再漲一漲，會更加完美。”
顏真失笑。
以後……或許會漲吧？
下一刻，屋子外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接著是丫鬟的呼喊聲傳了進來——
“太子殿下來了，太子妃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肖潔衝著門口應著，將顏真掀起來的蓋頭給蓋了回去，“太子妃，咱們也出去罷。”
“好。”顏真站起了身。
有了大紅蓋頭遮擋，她的視線變得朦朧了些，但並不妨礙她看清路。
肖夢與肖潔一左一右扶著她。
“接下來就是繁瑣冗長的大婚流程。”孟離芝輕描淡寫道，“當初我封後的時候，走得腿都快瘸了，還有那沉重的頭飾，壓到我的脖子都快歪了，你比我幸運多了，你這身喜服，不比我的鳳服沉重。”
到這兒，語氣忽然又變得有些幸災樂禍，“不過……也許將來你也會體驗一番我當時的感受。”
至今還記得那又臭又長的封後大典。
眼見著顏真的身影踏出了門檻，孟離芝的唇角浮起欣慰的笑意。
顏真穿過長長的走廊，便看見前頭不遠處停著步輦，一道修長筆挺的紅影朝著她緩緩走來。
那是鳳雲渺。
顏真頭紗下的唇角輕揚。
鳳雲渺走到了她的身前，衝她伸出了手。
顏真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中，讓他牽著自己到了八人抬的步輦上，與他並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