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國的倌館,多得數不過來,滿大街都是,每到夜裏,許多花樓的閣樓上都會站著一排貌美男侍,格外養眼。”瑩道,“這南旭國的,可不比鸞鳳國的壯觀,郡主在鸞鳳國的時候沒有去逛過,可真是有點可惜了。”
“那時候雲渺都與我在一起,我哪來的機會,我現在也不奢求去見識見識鸞鳳國的花樓,能在南旭國這裏看看就不錯了,你們可以監督我,我保證隻是進去觀賞觀賞,不胡作非為。”
顏真著,邁出了腳步。
瑩等人隻能跟了上去。
顏真要了一間雅間之後,便甩給了老鴇子一疊銀票,“把你們這裏長相最好看的幾個倌都給爺叫來。”
老鴇自然是連連應好。
“大爺您稍等,奴家這就去給您喊過來。”
顏真坐在靠椅上,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紈絝子弟的陣勢。
肖夢與肖潔看在眼裏,心中暗暗腹誹著,這姿態看起來怎麼就那麼風流不羈。
幸好太子殿下不知道今夜這事。
太子妃哪怕隻是看看,他也會不高興的。
片刻的時間過去了,雅間的房門被打開,五名倌魚貫而入。
秀氣儒雅的、英俊瀟灑的、陰柔妖豔的皆有。
顏真每個看了一遍過去,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的眼睛果然是被美男養叼了。
見識過了幾國君王的俊美之後,再看眼前的這些男侍,俊俏倒是俊俏,就是不上檔次。
氣質上看起來並無什麼出色的地方。
“爺今叫你們來,不是要你們陪寢的,就是純粹來找找樂子。”顏真笑道,“你們都有什麼特長?會不會唱歌跳舞啊?”
對麵的五人聞言,紛紛回應。
“我會撫琴。”
“我會吹簫。”
“我會唱曲。”
“我會跳舞。”
“我酒量好,客人與我拚酒,幾乎都拚不過。”
“敢自己酒量好?行,你過來,拚一場。”顏真站起了身,“拿兩壇子酒來,誰先喝完誰勝出,輸的那個在臉上畫王八。你們其他人,會唱歌跳舞吹簫撫琴的,都來伴奏助興。”
片刻之後,兩大壇酒被搬上了桌。
顏真與那名倌拚起了酒。
瑩等人在邊上看著,起初還都十分安靜,到了後頭,也都跟著起哄起來。
“公子,加把勁,就快見底了!”
“快了快了快了!”
“贏了贏了贏了!”
“願賭服輸。”顏真將手中空了的酒壇子砸在地上,衝著對麵的倌笑道,“把臉湊過來,爺在你臉上畫隻王八。”
倌無奈,隻得湊上了前,讓顏真拿著毛筆在自己臉上繪畫。
“嗬嗬嗬,再去拿兩壇子酒來。”
顏真似乎是到了興頭上,不願停下來。
酒送上來之後,她便抱著酒壇子開始高歌。
“愛要越挫越勇,愛要肯定執著
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
想愛就別怕傷痛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
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絕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孤單的人那麼多,快樂的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留下了單身的我
獨自唱情歌”
“爺,別喝了別喝了,這酒的勁可不啊。”瑩上前勸道,“你這兩壇子要是全下去了,回頭我們就得把你扛出去了。”
“那就扛出去唄,怕什麼。”顏真嗬嗬一笑,“你們要不要陪我?”
“不成,我們得保持著清醒,否則,回頭誰把你扛出去?”
“嘿嘿,你們還有三個人,挑一個來陪我喝。”
“肖夢你去。”
“肖潔你去。”
“瑩你去。”
“……”
“你們都不願意,真是不給麵子啊。”顏真咕咚又喝下了一大口,一個倒頭,就栽倒在了瑩的胸膛前。
“瑩,你可真有料啊,伶俐若是不娶你,那就是傻逼……”
顏真著,將手擱在了瑩的胸前。
瑩:“……”
“好像是有點喝過頭了。”肖潔道,“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她扶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肖夢卻發現了顏真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不僅臉色不對勁,就連目光中也帶著些許迷離。
這分明就像是中了某一種藥。
肖夢微微一驚,正打算上前查看,卻聽“啪”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了。
一道海藍色的修長身影踏了進來,俊美無瑕的臉孔毫無表情,“所有人都出去。”
瑩等人暗道一聲糟糕。
鳳雲渺竟然殺過來了。
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人敢去惹鳳雲渺,瑩將顏真放在了榻上,與其餘人等都退出了房間。
“你所的單身狂歡夜,原來就是來找倌?”鳳雲渺走到了桌邊坐下,語氣毫無波瀾,“怎麼,家花沒有野花香?”
“雲渺?”顏真半睜著朦朧的雙眼,“是你嗎?”
“不是我還能是誰。”鳳雲渺不鹹不淡道,“是不是覺得挺難受的?”
“好像是……”顏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常,猛然反應過來,“是你在酒水裏做了手腳?”
“嗯,也沒放什麼東西,放了幾顆‘纏繞’。”
顏真:“……!”
幾顆?!
“我就猜到你出來沒有好事,早就做好了懲罰你的準備。”鳳雲渺著,給自己倒上一碗酒,當著顏真的麵,在酒裏下了兩顆藥丸。
而後,端起了酒碗,望著顏真,“等我喝完,你就知道什麼叫後悔。”
“雲渺,有話好!”
一次就放了兩顆,這也忒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