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秦斷玉眉頭輕蹙,“街道上關於你的流言蜚語,我倒也有聽過一些,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莫非你覺得是我散播出去的?”
“不是你散播的,但與你脫不了幹係。”顏真的語氣毫無波瀾,“作為背後議論我的人之一,在聽到那些流言之後,你還能問心無愧嗎?那我隻能你的人品委實不怎麼樣。”
“有空到大街上去聽聽罷,茶樓酒肆裏什麼樣的法都有。”鳳雲渺話間,奪過了秦斷玉手上的戒尺,“本宮現在就當著你眾多學子的麵,用戒尺抽打你,作為對你的懲戒。”
這樣的懲罰,對於一向清高的秦斷玉來,是不輕的。
為人師表,在學子麵前丟盡顏麵,戒尺抽打的疼痛顯得微不足道,重點在於精神上的懲罰。
鳳雲渺揚起了戒尺,衝著秦斷玉打下。
秦斷玉並不甘願挨打,伸手想要去阻攔,卻敵不過鳳雲渺襲擊來的力度,非但沒能攔住他,還覺得虎口處一疼,一瞬間的吃痛讓他收回了手。
他低頭一看,掌心赫然被戒尺邊緣割出了一道傷口,有鮮血流淌出來。
那戒尺的邊緣並不鋒利,卻能把他的手掌割出了血,可見鳳雲渺所使用的力度極大。
這一戒尺抽下來,要他深切地感受到疼痛。
虎口處有微微麻痹的感覺,一陣一陣刺痛。
“怎麼?你的蠻力想要比過本宮的內力?你這樣的文人在本宮麵前是沒有還手之力的,除了乖乖挨打之外,你別無選擇。”
鳳雲渺著,再度揚起了戒尺,在秦斷玉胳膊上狠狠一抽!
秦斷玉吃痛,下意識伸手捂住胳膊後退一步。
“本宮今日就來替你爺爺好好管教管教你。”鳳雲渺慢條斯理的著,上前一步。
正要繼續,卻被秦斷玉的學生攔下。
“住手!你是什麼人?敢打我們夫子?”
話之人,正是先前才被秦斷玉用戒尺教訓過的少年。
此刻為秦斷玉出頭,可見他並不記恨。
另一名同樣被秦斷玉教訓過的少女也站了出來,義正言辭道:“我們這裏是學堂,不是打架鬥毆的地方!你們要是再對我們夫子動粗,我們要報官了。”
鳳雲渺挑眉。
報官?
有哪個大官在他這個太子麵前能耀武揚威。
但此刻他並不想抬出自己的身份。
眼前這群少男少女,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孩罷了,不與他們計較。
他的目光望向了秦斷玉:“要不要本宮告訴你的學子們,他們尊敬的夫子在外頭都幹了什麼事?你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抹黑真,本宮也能將你貶得一文不值,即使不添油加醋,你幹的事兒也挺讓人不齒。”
“看你的學生們這麼護著你,可見你平時對他們的道德洗腦挺深入,你們的師生情誼令我挺感動。”顏真笑道,“你應該不想破壞自己在學子們心中的美好形象罷?你教育學生而聽為虛,眼見為實,那你自己呢?有遵守嗎?你在公孫媛那議論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在什麼?你憑什麼教訓我們夫子?”學子當中,有人率先開口指責顏真,“你們一上來就對我們的夫子又打又罵,我們夫子是名動帝都的才子,人脈好著呢,你們敢得罪他,走著瞧!”
“就是!有本事你們就給我自報家門,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兩個野蠻人。”
“喲,我好怕。”顏真望著話最大聲的兩名少年,衣著光線,可見是官宦貴族家的少爺。
秦斷玉這廝,還挺得人心。
他名氣大,人脈好,這麼多貴族出身的學生,也難怪他走到哪都被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