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南弦眯了眯眼,“等你把蚯蚓吃下去,再來笑話我。”
話音落下,伸手便要去捏顏真的下巴。
顏真向後退開一步,“聽我把話完,就算你真的這麼做了,你也不能確保你搶奪來的這些財產足夠養活你的團隊,我如今倒是有個辦法,能讓你不用背上罵名,也能有機會坐擁金山,比你去打家劫舍所能得到的還多得多。”
顏真此話一出,南弦總算來了點興趣,“來聽聽?”
“九龍窟,你可曾聽過?”顏真挑了挑眉,“出了名的大寶庫,幾國君王都在尋找呢。”
此話一出,南弦頓時臉色一變,“莫非你知道九龍窟的所在地?”
他望向顏真的目光中帶著探究以及狐疑。
“我當然不知道了,不過……我有地圖啊。”顏真著,將手伸入懷中,抽出了那一卷羊皮紙,“半張九龍圖,換我自由。”
南弦目光一凜,“這東西哪來的?上半張還是下半張?!”
“上半張。”顏真望著他的反應,笑得格外開心,“原來真的不是你埋在地裏的?不瞞你,我真應該感謝你,你讓我來挖蚯蚓,我蚯蚓沒挖到,卻挖到了半張藏寶圖。”
“給我!”南弦低喝一聲,上前就要來搶。
“別過來,不然我撕了!”顏真同樣不甘示弱地低喝一聲,雙手扯著羊皮紙,作勢要撕開。
“別。”南弦連忙出聲阻攔,“你要是敢撕,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這樣也好。”顏真讚同道,“這樣也不會連累了大哥和雲渺,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化為一座冰雕,我撕了九龍圖,你會很難受的罷?看見你不開心,我也就開心了。我不但要撕,我還要吃,我讓你拚都拚不回來。”
顏真著,一口咬上了手中的羊皮紙。
“住口。”南弦陰沉著臉,“我不跟你搶就是了。”
“不要靠近我一丈之外!”顏真咬著羊皮紙,含糊不清地著。
南弦退開了幾步,冷眼看她,“你——你是在這園子裏挖到的?”
顏真的牙齒鬆開了羊皮紙,挑眉笑道:“對啊,你連自己這園子裏藏著寶貝你都不知道?”
“一年前,我打劫了一隊西域商人,我差點就要得到這張羊皮地圖,可是我才拿到手,腦門後就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原來是那個被我殺的商人還沒死透,等我再一次醒來之時,已經在自己的王府中,我以為是那張地圖被商人搶回去了。”
顏真聽到這,頓時笑出了聲。
笑過之後,她道:“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張羊皮地圖,是白弦埋在這的!事實的經過應該是:那商人確實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吊著一口氣砸了你一下,然後咽氣了,可等你醒過來時,不是現在的你,而是白弦,白弦撿了地圖,藏起來了。”
顏真的話音落下,便看見對麵的南弦臉色鐵青。
“黑弦,我有一種預感,你終究會失敗的,白弦存在的時間比你長久,他沒有你這麼壞的心腸,你的計劃,或許會被他搗毀。”
“不會。”南弦冷笑道,“我會把他一起帶入我的計劃中,等我起義,我要逼他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我不給他留退路,我總有辦法,讓他配合我的行動,也許將來有一,我會徹底掌握這具身體。”
“這麼樂觀?沒準你下個月就消失了,畢竟你是第二人格,你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廢話少。”南弦冷眼看她,“就按照你剛才的,半張九龍圖,換你的自由。”
“先讓我離開這個園子再。”顏真挑眉,“不能靠近我一丈以內喔,否則我就把這張九龍圖,撕一半吃一半。”
“……”
南弦終究同意了她的條件,“好,那你準備何時將圖紙給我?”
“我肯定是會給你的,要是不給你,我也跑不掉。”顏真悠悠道,“走吧,咱們這就去你跟雲渺約定的地方,郊外的杏林。”
二人達成了協議,便一起離開了園子。
二人之間始終維持著一丈左右的距離。
到了一處杏花樹下站定了,顏真道:“誒,你把銬子的鑰匙給我,快點。”
南弦斜睨了她一眼。
“你連手銬都不給我打開,我還怎麼信你?”顏真冷哼了一聲,“成大事者,幹脆果斷一些!快點把鑰匙給我,人與人之間多點誠信行不行?”
“就你這無恥的樣子,跟我提什麼誠信。”南弦冷笑了一聲,低頭從口袋中摸出了鑰匙。
如今在他看來,九龍圖最重要。
若是他能擁有整個九龍窟,何愁不能創造一個屬於他的盛世?
九龍窟,是每一個有野心之人的向往。
將手中的鑰匙拋給了顏真,他道:“你是不是在想,等鳳雲渺過來了,你就可以耍賴?我告訴你,他打不過我的。隻要他與我有任何肢體接觸,他的功力就會被我源源不斷地吸過來,你若是想耍賴,沒門。”
二人話間,聽見前方響起了馬蹄聲,便齊齊抬頭去看。
一襲海藍色的錦衣策馬而來,微風吹拂起他的衣抉輕揚。
鳳雲渺的目光落在了顏真身上,眼見著她沒有負傷,心中也就稍稍放下了心,視線一轉又落在了南弦的身上,桃花美目之中一派寒光流轉。
他一個躍起跳離了馬背,足尖輕點著馬頭,借力掠了出去,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眨眼之間就到了南弦的麵前,出手襲擊——
南弦的反應速度倒也十分快,抬手抵擋!
他的手腕被鳳雲渺的手掌扣住,鳳雲渺本想將他的手腕擰斷,卻察覺到手掌中彙聚的內力通過二人的肢體接觸,不受控製地流向了南弦。
鳳雲渺一驚,想要將手收回。
這一刻卻感覺南弦的手腕仿佛一個吸盤,吸著他的手掌,不讓他脫身。
他抬腳踹向南弦的腹,這一下南弦不得不躲,掙脫開鳳雲渺的手,迅速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