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他是她的藥(1 / 3)

。“尋找其他克製的法子?如此看來,你是純粹想要幫那顏真?” 花寡婦望著史曜乾,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玩味,“甚少見到你這樣毫無所圖地幫助一個人,乾乾啊,你該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史曜乾斜睨她一眼,“你的話可真多,你隻幫還是不幫?”

“幫幫幫,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吩咐的事我肯定得幫啊。”花寡婦掩唇輕笑一聲,“我隻是想讓你跟我實話,你到底是不是看上那郡主了?之前還隻是感興趣,玩玩而已?”

“實話,我也不知自己對她是何種感覺。”史曜乾麵上浮現一絲怔然,“隻是覺得她這人挺有意思的,與我所見到的多數女子不相同,大概就是覺得她挺特別,看著順眼,便幫她一回。”

“嘁,姐姐我縱橫情場這麼多年,你這話可忽悠不了我,動心了就是動心了,何必不敢承認呢?不過話回來,那位郡主對你倒是真沒什麼好感,尤其你的偽裝穿幫了之後,她必定覺得你是個擅長裝模作樣的人,你不圖利益幫她一回,她可未必領情。”

“無所謂了,現在不領情,不定以後領情呢?”史曜乾不緊不慢道,“等她發現我真正能幫到她的時候,對我的印象必定會有所改變。”

花寡婦思索片刻,道:“你料想那鳳雲渺一定會救顏真,卻不想被顏真得知此事,是擔心顏真知道之後,不願意飲用鳳雲渺的血液?你想讓鳳雲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耗,對他的身體損害極大,乾乾,你果然記仇啊。”

“我自然記仇,之前在鳳雲渺手中吃了不少虧,樁樁件件我都記得,如今正好是一個可以反擊的機會,我也能看著他吃吃苦頭,何樂而不為?”

史曜乾著,笑出了聲。

鳳雲渺。

是到了你該受罪的時候了。

……

清晨的日光透過紗窗,打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顏真悠悠轉醒之際,睜開眼睛看見的竟然是雪白的帳幔。

帳幔?!溫泉洞內的軟榻上是沒有這東西的。

也就是她如今已經不在溫泉洞內。

顏真坐起了身,目光中出現的朦朧之色便褪去了一些,她這才發現此刻所處的地方就是她自己的臥房。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雲渺把她抱過來的。大概是她昨夜真的太累了,睡得沉了些,什麼時候被他抱過來的都沒有發覺。

顏真想要下榻,卻覺得下身依舊酸脹,連帶著腰肢也有些不舒服……

險些就忘了昨夜跟雲渺在溫泉洞內翻雲覆雨,今早她哪還能有力氣下榻。

想到這兒,顏真不禁低罵了一聲——

“混賬雲渺。”

“為何趁著我不在罵我?”房門外響起一道悠漫的男子嗓音,“若是想罵,就當著我的麵罵,我聽著。”

下一刻,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鳳雲渺端著托盤進了屋子,托盤上擺著的是熱騰騰的早點。

顏真眼見著他的身影走近,到了床沿邊坐下,沒好氣地道了一句,“我罵你混賬。”

“我怎麼就混賬了?”

“你倒是神清氣爽的,我卻連下榻都成了困難,我罵你幾句泄憤成不成?”

“當然可以,那你繼續。”

鳳雲渺著,端起托盤上的燕窩,用湯匙舀了一勺到唇邊吹了吹,確定溫度不那麼燙了,這才遞到了顏真的唇邊。

如此溫柔貼心,顏真頓時也不出什麼抱怨的話了,張口吃下他喂過來的東西。

既然他樂意喂,她也樂得清閑。

正吃著呢,敲門之聲忽然響起,隨即是婢女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

“太子殿下,被您關在南邊院子的那位花姑娘,是有事想要求見你。”

“花姑娘?”顏真輕挑眉頭,“是花寡婦?”

“不錯,這女子辦事能力尚可,卻又不太老實,便被我下了毒,吩咐呆在南邊的院子裏,沒有經過我的許可,不可四處亂走。”

鳳雲渺著,吩咐房門外的婢女去將花寡婦領過來。

片刻的時間過去,那花寡婦便被領過來了。

“太子殿下啊,奴家求求您,就放了我吧!”花寡婦一進門便開始哀嚎著,“我最是受不了這種被悶在一個地方限製行動的日子,太子殿下,您究竟怎樣才願意放過我,直接開個條件成不成?”

鳳雲渺聽聞此話,瞥了她一眼,“下人方才你有要事求見本宮,這就是你所謂的要事?本宮隻聽到了一堆廢話。”

花寡婦眼見鳳雲渺神態冷淡,連忙求助他身旁的顏真,“郡主,奴家知道您最明事理了,奴家……”

“別給我戴高帽子。”顏真打斷她的話,“你是受雲渺控製的人,我可不能代替雲渺做決定,你可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想管。”

“我不就是犯了幾樁命案麼!太子殿下可知我殺的都是什麼人?負心漢!我作案實屬為民除害,朝廷若要判我,我無話可,可我是在北昱國的國土上犯案,太子殿下與郡主又有什麼立場來處置我?”

花寡婦言辭間頗為理直氣壯,“我做的又不是什麼傷害理的事。”

顏真道:“負心漢固然可恨,可你也沒有剝奪人家生命的權利,難道那些人負的都是你?你殺人就殺人,還把人家的心都給挖了,連個全屍都不留,鬧得鎮上人心惶惶,這叫為民除害?你對為民除害存在怎樣的誤解呢。”

花寡婦聞言,冷哼一聲,“他們負的不是我,我隻是在為那些被負心的女子討回公道,至於我為何要挖心?因為他們沒有良心,長著心也沒用。這年頭長得好看的男子大多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靠著一張臉到處騙女人感情。”

“三觀不正,無法溝通。”顏真搖了搖頭,“恕我直言,人家跟你沒什麼怨仇的,你還非要取人家性命,這就叫草菅人命。做人理應恩怨分明。”

“好好好,郡主得是,我聽進去了。”花寡婦到這兒,笑道,“我以後不草菅人命就是了,郡主可否放了我?”

顏真並不想理會她,低頭從碟子上拿了塊糕點吃。

花寡婦的話擺明了就是敷衍。

花寡婦唇角依舊掛著一絲討好的笑意,視線瞥見顏真手腕的某一處,唇角的笑意忽然一僵。

顏真低著頭吃糕點,並未看到她異樣的神色。

可鳳雲渺卻是將她的神色看在眼中。

這花寡婦是看見了什麼,為何忽然變了臉?

他必須得問個清楚。

想到這,他朝著花寡婦道了一句,“沒什麼別的事就退下吧,不定本宮哪心情好就放了你了。”

花寡婦聞言,撇了撇嘴,道了聲是,便起身退出去了。

她知道,鳳雲渺心中已經有了疑慮,事關顏真,他這才不想直接問出來。

就等他回頭來問了。

鳳雲渺陪著顏真吃完了早點,這才道:“一大早就聽幾個使臣是要與我商議回國的日期,我這就先找他們談談去,你歇著。”

顏真點了點頭,“好,我再躺一會兒。”

鳳雲渺離開了臥房,順手帶上了房門。

轉身一個抬眼,就看見不遠處梨花樹下的花寡婦,左右徘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鳳雲渺走上前去。

花寡婦察覺到了鳳雲渺的靠近,轉頭一看,道:“太子殿下,奴家能否借用您片刻時間,與您單獨談談?”

“正好本宮也有問題想要問你。”鳳雲渺掃了一眼四周,此刻也沒什麼人經過,這才問花寡婦道,“剛才在屋內,你為何神色古怪?似乎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正是要跟太子殿下這件事。”花寡婦道,“太子殿下可曾聽過一種花,名喚——紫月魔蘭。”

“沒聽過。”鳳雲渺道,“此花與你要的事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眼下我要的事,太子殿下您必須重視。”花寡婦一本正經道,“此事可能關乎郡主的性命。”

此話一出,鳳雲渺頓時目光一寒,開口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冷凝,“有話就直。”

“剛才在屋內,無意中看到郡主手腕上的一個印記,那是一個若隱若現的月牙圖案,印記很淺,太子殿下莫非沒有發現?”

“月牙圖案?”鳳雲渺眉頭輕蹙。

他並未發現。

昨夜與真在浴池歡好,不曾發現她的手腕上有什麼印記。

“看太子殿下這神色,是沒有發現了,您隻要仔細去看便會發現。不過這月牙印記也不是一直存在的,遇水即消失,良久之後又會顯現出來。”

鳳雲渺道:“那圖案有什麼來曆?”

遇水便消失,難怪他昨日沒有發現。昨日與顏真泡在浴池中良久,即便上岸之後倆人身上也是濕漉漉的,那印記也就不容易顯現出來。

“那圖案,隻有在被紫月魔蘭蟄過之後才會留下,紫月魔蘭是一種在這世間消失已久的毒花。”花寡婦頓了頓,道,“我現在就來跟您,被紫月魔蘭蟄過之後,會有怎樣的後果。”

鳳雲渺望著她,目光中帶著審視,“你的話有多大可信度?本宮為何要相信你。”

“太子殿下可以選擇相信我一次,若是殿下不相信,過個三日您會知道我沒有謊!”

見花寡婦一臉理直氣壯,鳳雲渺道:“把你知道的全出來。”

諒她也不敢扯謊。

……

上午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的樹葉,在樹下的石桌上灑下斑駁的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