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怡聽聞此話,神色驚愕,“莫非是他?可是他有什麼理由來害我呢?沒有證據的事,咱們也不能妄下定論,雖然他與我相繼離開,也沒有辦法證明就是他動的手……”
“這種事還需要證據嗎?用腦子想想就該知道了。”楚皇後嗤笑一聲,“子怡,你心中是不願意承認?南旭太子會為了顏真來整治你嗎?”
寧子怡的臉色頓時難看,“他怎麼會這樣對我?皇後娘娘,興許是你想多了……”
“昨日在大殿之上出醜的,可不單單隻有你了,本宮與嚴淑妃,在你之前便已經丟了臉,宮宴結束之後,我們二人也交談了幾句,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本宮與嚴淑妃,包括子怡你,都是被人算計著丟了臉麵,大庭廣眾之下鬧了笑話,暗中出手的,必定是同一人。”
寧子怡不語。
是同一個人出手,這一點她信。
“子怡,這個時刻就不要再維護南旭太子,想想我們三人最近都與誰有爭執吧,除了顏真,咱們還與誰鬧過不愉快?昨我們三人齊齊鬧笑話,這事必然與顏真脫不了幹係!”
楚皇後到這兒,冷笑一聲,“顏真自然是沒有那麼高明的功夫暗算我們,放眼大殿之上,有功夫的人不少,但功夫高明到,暗算人能悄無聲息的,且與顏真關係匪淺的,有幾人?除了南旭太子之外,本宮再也想不到其他人,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何你與那將軍相繼離開之後,回來便覺得身體發癢,很顯然,那少年這是聽從了南旭太子的吩咐,對你出手。”
“……”
寧子怡將楚皇後的話思慮一番,發現當真找不到錯處。
他們三人,最近的確與顏真鬧得最僵。
顏真是絕對沒有那麼高明的功夫暗算她們的,放眼整個大殿,會做她幫手的,隻有寥寥幾人。
鳳雲渺,的確是嫌疑最大的那個,經過楚皇後這麼一分析,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可就算她們知道真相,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去討法,隻能吃了這啞巴虧。
“為什麼……”寧子怡咬牙切齒,白皙素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將雪白的床單擰成了一團。
“他怎麼能為了那個賤婢這樣對我!”
“歸根結底,咱們還是鬥不過顏真這個狐狸精。”楚皇後在床沿邊坐下,淡淡道,“公主不必太過氣憤,她勾引人的手段太高明,在這一點,公主自然是比不上她的,你是金枝玉葉,自有皇家女子的高傲,做不出下作的事,而她出身不好,骨子裏就是卑劣的,南旭太子一時淪陷了,倒也不算奇怪。”
“那依皇後娘娘之見,該如何是好?”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楚皇後到這兒,唇角勾起一抹陰涼的笑意,“她怎麼對待你,你就怎麼回敬她,醫女從你背後擦拭下來的粉末,不是保留了麼?那正好,回敬給顏真,讓她也嚐嚐那種滋味,將你之前經曆過的,也經曆一回。”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我要設法,將這東西也塗抹在她的衣服上?”寧子怡想了想,道,“這的確是個方法,若是成功了,她也會嚐嚐那種奇癢難耐的滋味,抓破自己一身皮,讓我解氣,可如今問題在於,她的衣食住行方麵,宮人都把握得很緊,咱們哪能有機會在她的衣服上動手腳呢?”
“子怡,你怎麼糊塗了呢。”楚皇後笑了笑,“在宮裏動手,自然不是明智的行為,如你所言,她的衣食住行方麵,我們是很難下手的,但若是在宮外就不同了,你難道忘記了?每個月月中,妙衣坊都會有一批衣裳送進宮來,這其中就有顏真的。”
“是呢,我怎麼就把這事給忘了?來也真是可氣,妙衣坊提供給皇家的衣裳,都是不帶重樣的,華美貴氣,本該是我們皇家女子享用,卻被她給分了一杯羹。皇兄還真是寵她,可縱然如此,她也不曉得感恩,做出傷風敗俗之事,如何對得起皇兄?”
“偏偏陛下還聽不進我們的話,也是無奈了。”楚皇後歎息一聲。
“若是要在衣服上動手腳,那就要趁早,等到了宮裏恐怕就來不及了,在宮外就要動手才行。”寧子怡到這兒,下了榻,“我立即出宮一趟,與妙衣坊那位老板娘,交談交談。”
……
妙衣坊。
“什麼事兒啊?大中午的打擾我休息。”
裝潢華麗的房屋之內,焚香繚繞,逶迤傾瀉的珠簾之後,傳出女子慵懶的聲音。
“霓秋姐,貴客上門了,指明了要您親自去相見呢。”
“這貴客是有多貴呀,皇家的人?”
“是呢,來人是怡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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