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腿可真是又細又長(2 / 3)

“是呢,狼煙烽火何時休,成王敗寇盡東流,好詞啊好詞。”

“你們是沒看見,最前麵坐著的那位女前輩,聽完這首之後,潸然淚下,據這位前輩的夫君曾是沙場猛將,二人一別數年,顏姑娘這曲,對她必定很有影響。”

台下眾人幾乎是一邊倒地對顏真表示讚賞。

“陛下,看來這一局,綠袖姑娘是勝不了了。”高台之上,段楓眠身後的隨從將底下眾人的議論聲聽了個大概,雖然有些嘈雜,但依稀都能聽出在誇獎顏真。

除了誇獎顏真,還真沒聽見他們誇誰了。

頂多誇顏真的時候捎帶一句“前邊的幾位姑娘也是不錯”,之後又要補上一句,“但與顏姑娘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這意思得簡單明了點,不就是這一局顏真必勝了麼?

“這一居,顏真必定是勝了。”段楓眠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四國交流會素來公平,眾人的喝彩,自然也會影響著那幾位前輩的判斷,你聽聽台下這些聲音,便知道顏真獲勝的可能性有多高。雖然綠袖是我們這邊的人,但這一局若是讓朕來判斷優劣,朕都會偏向顏真這邊的。”

“陛下所言不錯。”身後的隨從感歎道,“原以為綠袖姑娘是穩操勝券,如今看來,果然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必氣餒,這接下來還有兩場比試。”段楓眠道,“興許,綠袖還會有獲勝的機會,即便她贏不了,也沒什麼好不甘心的,輸給顏真,倒也輸得不冤枉。”

顏真下了台之後,便打算走回木屋去換衣裳,一個抬眼,看見南宮仙與嚴淑妃二人站在一處,便噙著笑意走上前,“你們二人,此刻是何心境,應該不會緊張吧?”

“本宮又不是沒見過大場麵的人,何至於跳個舞就緊張?”麵對顏真所提的問題,嚴淑妃似是覺得好笑,“本宮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絕不會出什麼差池,倒是你,作為領舞者,可不要有什麼失誤才好。”

她的語調陰陽怪氣,心中疑惑又懊惱。

她疑惑的是,為何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藥的藥效還沒有發揮,莫非,顏真今日能一直這麼順風順水下去了?

她懊惱的是,藥效不發揮,顏真出不了差池,多了魁首,自己就成了白費心機,還要給她做陪襯。

委實氣人。

若是等會跳到一半,藥效發揮便好了。

嚴淑妃心中在低咒著,她身旁站著的南宮仙,心中同樣訝異。

之前放在禦花園的那隻貓,身上的毛發也是經過處理的,顏真將那隻貓兒抱回了寢宮,聽宮人,時時抱在手上順毛,可見她對貓兒的喜愛程度。

那麼,按理,今日也到了該發揮藥效的時候了。

為何她現在看上去還這般生龍活虎?

方才彈奏琵琶之時,神采奕奕,一曲下來,獲得無數讚賞,已經算是表現了一番,那麼眾人接下來對她的期待也就更大。

她若是一直這麼有精神下去……

必定會出盡了風頭。

真是奇了怪了。

那貓兒身上的藥……為何到現在還不起作用。

“南宮姑娘,你看上去有些心事?”顏真的聲音驀然傳進耳中,讓南宮仙立即回神。

她一抬眼,便對上顏真探究的目光。

南宮仙連忙道:“也沒什麼事兒,顏姑娘不必擔心,我練舞也練得很熟練了,必定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我也並不覺得有何好緊張的。”

“看來二位的心態都不錯。”顏真莞爾一笑,“那麼我便去換舞衣了。”

著,便轉身離開,前往木屋。

除了她之外的其餘姑娘們,還在聽最後那一位上場的姑娘唱曲,而她才聽了那麼一兩句,卻是沒有興趣聽了,返回木屋時,也就僅有她一人而已。

顏真換好了自己的那套舞衣,準備開門走出去,卻沒想到,打開門的那瞬間,險些撞上一人的胸膛。

幸好及時刹住了腳步。

不過……

就算刹不住腳步也沒關係。

因為此刻站在眼前的人,這是她家那位俊美無儔,屈尊降貴扮作樂師的雲渺啊。

“雲渺,你怎麼不聲不響的站在這兒?我險些都撞上你了。”

“撞上我也無妨啊。”鳳雲渺目光中含著笑意,往後退了一步,認真打量著顏真此刻的穿著。

牡丹紅,極為鮮豔耀眼的顏色,也是一種奇妙的顏色,有些人穿起來顯得俗氣,有些人穿起來,卻顯得妖嬈。

顏真自然是後者,她的容貌原本就占據了不少優勢,這一身鮮豔的裙裝,使得她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

她的舞衣,相較於南宮仙與嚴淑妃那兩人,裙裾更複雜些,裙上疊加顏色淺些的紅色輕紗襯裙,那兩人作為伴舞,衣裳不比她亮眼,裙裾上繡的花朵比她的花紋稍淺,樣式也簡化了些,舞衣整體顏色比她的稍淺。如此一來,更襯得她紮眼了。

在舞衣方麵,她還真是挺會花心思的。

鳳雲渺望著眼前的人兒,桃花美目沉了沉。

她這身打扮自然是好看,可一想到,台下有那麼多人看著,將她的風姿記在腦海中,多數男子都會對她表示讚賞與心儀,他這心裏自然是不舒坦的。

這一刻,多想將她隱藏起來,隻供他一人欣賞,不讓他人欣賞了去。

想歸想,他自然是不會付諸行動的。

若是要將她藏起來,束縛了她的自由,那麼他與寧子初那家夥又有何區別。

他想約束著她,但會給她一定的自由,不會將她逼得喘不過氣。

他想管著她,優點缺點都會指出來,讓她不至於排斥他的教。

他也想慣著她,對於她的所有需求,隻要不過分的,他都依著她。

顏真自然是不知此刻鳳雲渺心中在想什麼,隻衝他笑道:“雲渺,我設計的這一身舞衣好看麼?”

“好看極了,比那兩人的好看。”鳳雲渺輕描淡寫道,“你們三個人的舞衣,衣服的樣式是差不多的,她們的淡化了些,你比她們耀眼。”

“那是自然,我是領舞者,自然要拉風,若她們兩個都是我看順眼的姑娘,我就讓那二人跟我穿得一樣,三人一起拉風,可偏偏,她們二人與我無甚交情,甚至互相猜忌,既然如此,我自然也就不會她們著想了。”

顏真到這兒,挑眉一笑,“我美就夠了。”

鳳雲渺聽著她這話,低笑出聲,“即便她們與你穿得一樣,也是改變不了什麼的,相信我,山雞即便披上了孔雀毛,旁人也會一眼看出那不是孔雀,而

孔雀哪怕身上蓋著山雞毛,隻要開屏了,旁人依舊能一眼認出那是孔雀。”

顏真聽著鳳雲渺的比喻,頓時“噗嗤”一聲笑。

雲渺這比喻打得倒是……有趣。

他的意思是,那兩人即便穿得再好看,在他眼中也是平庸麼。

而她,即使扔到了垃圾堆,隻要露出了那張臉,在外人眼中,依舊改變不了絕色美人的本質。

這個家夥……

隨口一句話,就是讓人聽了開心的情話。

顯得又不肉麻,特風趣幽默。

“好了雲渺,咱們別站這兒聊了,該過去與她們會合了。”顏真著,率先走了出去。

鳳雲渺跟隨在她身後。

由於此刻頂著的是樂師的臉,自然不好跟顏真拉拉扯扯,就連距離也不能走得太近。

“雲渺,我方才唱的那首曲好聽麼?”

“很是好聽,意境也頗好,令人感觸頗多,這首曲叫什麼名?”

“紅顏舊。”

“好名,好詞。”鳳雲渺毫不吝嗇地誇獎。

這首曲中的歌詞,的確妙極。

思君不見倍思君,別離難忍忍別離。

狼煙烽火何時休,成王敗寇盡東流。

……

二人一齊走到台子邊時,那最後一位上台唱曲的姑娘已經唱完了整首曲子。

依照規矩,坐席最前頭的幾位前輩便又開始挨個點評了。

四國交流會上的點評,大多都是誇獎之詞,但從誇獎之中,也依稀能辨別出誰優誰劣。

對待前邊幾位,都隻是隨意地簡單一誇,類似於誇讚:音色優美、彈奏技藝好之類的話,雖是在誇,誇得卻不認真,看似頗為隨意,便是明了:能力尚可,不在讚賞範圍之內。

點評到綠袖之時,話語明顯多了。

“綠袖姑娘這一曲,不失哀婉淒迷,催人淚下,從歌詞中似是傳達出了憂傷之感,再加上綠袖姑娘吟唱之時,垂眸低眉的落寞樣子,正是將愁這一字真正地展示了出來。綠袖姑娘的表演,極好。”

“顏姑娘的一曲紅顏舊,令老身感慨頗多。”另一位女前輩點評道,“顏姑娘的吟唱,滿帶柔情又不失大氣,歌詞所描繪的意境,使人在聆聽時,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呈現出了畫麵感,前半段,呈現出了征戰在外的男子與妻子別離時的無奈,男子身上背負家國大義,女子雖不忍別離,卻也很識大體。”

到這,她頓了頓,似是在調整情緒,後又道,“之後的詞,似乎隱約浮現狼煙烽火,猛將征戰沙場的情形,這一曲,似是有一種看破凡俗的心態。再加上顏姑娘的聲線著實好聽,老身對你十分讚賞。”

聽著人家誇了自己一大堆,顏真自然回以優雅一笑,“前輩著實過獎了。”

“不過獎,你受得起這樣的稱讚。”那位女前輩著,朝著其他人二人道,“老身認為,這第一場比試,顏姑娘的表現最好,你們二位認為呢?”

其餘兩人皆點頭,表現出了讚賞。

“那麼這第一場比試,是顏姑娘贏了,第二場是比舞,諸位姑娘們,還是依照著方才的上場順序,休息一刻鍾之後,便開始罷。”

此話一出,除了顏真之外,其他女子便轉身回了木屋去換衣裳。

一刻鍾的時間換舞衣,自然是綽綽有餘,很快,眾人便去而複返。

休息時間一過,之前抽到第一名上台的女子,便緩緩走上台了。

隨著樂師的琴音響起,那女子翩然起舞。

顏真隻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

除了綠袖之外,她對其他人還真沒什麼太大的期待。